脾气上来的老者,终于有了高手风范,随手拿着个棍状物,疾走而来。
段不言见状,立时调头就跑。
“别打别打,我走就是!”
蜿蜒的石阶,竟然不潮湿,她几步狂奔,很快就到顶,听得一声石板巨响,段不言瞅着缝隙就飞快跳上去。
“夫人——”
马兴此刻本是背对着站在门畔,正在吩咐秦翔铲子,怕是要去往土县寻大人相救,哪知,还是那熟悉的响声,夫人就囫囵跳了出来。
“夫人,您没事吧?”
嗝!
疾走狂奔,打了个酒嗝,段不言掩口失笑,“不碍事,同故人吃了几盏酒。”
满大憨低头找缝,“夫人,您怎地凭空就出来了?机关何在?”
“行了,别找了。”
段不言伸了个懒腰,“天还没亮?”
马兴摇头,满眼红血丝,“夫人,您把属下都给吓坏了!”
差点就往土县搬救兵……
“不碍事,老人家寂寞,寻我闲聊几句,快去歇会儿,天亮咱就打道回府。”
此番,众人心中全是消散不去的疑惑,马兴几次话到嘴边,最后化为一句,“夫人,那人……没伤害您吧。”
段不言笑道,“没有,是故人。”
其他话语,只字不提,段不言也不讲究,寻了篝火堆旁,拖了两床被褥,就这么席地而眠。
天大亮时,日头高照,晒醒了段不言。
孙渠跪在旁侧,正在添柴,看她坐起身来,赶紧招呼,“夫人,兴大哥他们正在打包物件儿,寻思着如何弄回去。”
“很多?”
孙渠咧嘴笑道,“倒是也还好,值钱的物件儿不少,全部收拾下来,估摸也有两马车。”
当然,这大宝山的山道早就坏了,能骑马都算不错,驾车是行不通的。
段不言毫不担忧。
她差孙渠去打来干净的水,洗漱收拾之后,带着孙渠去找马兴。
“夫人,您醒了?”
段不言看着马兴与满大憨在收拾,不见秦翔与铲子,“还有两人呢?”
“回夫人的话,守着那帮妇人做饭呢。”
段不言颔首。
她看了空地上堆着的箱子、包袱,数来数去,竟有二十来个。
“除了金银,还有何物?”
“上好的首饰,绢丝绸缎,都是值钱之物。”
段不言沉思片刻,抬头看向二人,“马兴,你二人想想,这群妇人孩子,如何处置?”
这——
马兴迟疑道,“夫人,您昨前日的意思,是想着放了,难不成——”
改主意了。
段不言摆手,“肯定是活着,但这么一群人,如何安顿?”
马兴微愣,“夫人,您想带回大荣去?”
“当然不!”
段不言侧首,“她们都不会说大荣话,如何生存?”
满大憨在旁抓了抓脑壳,“……夫人,您能放了她们一条性命就是好的了。”
段不言摇头,“算了,一会儿吃完饭,把所有人叫来,我问个明白。”
用完早饭,连着田巧莲共计八个妇人,还有完栅都被喊到跟前,几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觉得气氛不对,到了跟前,不管不顾,就跪下磕头。
段不言摆手,“起来,我问你们话。”
二太太战战兢兢的跪着,只是直起身子,“夫人,您吩咐就是,奴家跪着听就好。”
生怕段不言改了主意,像杀土匪窝里男人那般,把她们全给杀了。
段不言沉思片刻,“若把你们放出去,可有去处?”
去处?
不杀他们了?
几人面面相觑,争先恐后点点头,“夫人,我们顺着大宝山走出去,各自寻了娘家回去。”
“若是娘家无人?”
“奴家就自力更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