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故意折腾他!
“殿下……”泉添试图挣扎,摆出最可怜的表情,“那个露台工程量太大了,我一个人恐怕……”
“谁说你一个人了?”太子打断他,又吃了一块洛轩喂来的水果,含糊道,“燃燃不是闲着吗?让他给你打下手。你们俩昨天不是玩得挺好?正好培养一下默契。”他完全无视了路夏燃瞬间瞪大的、写满“我不会啊”的眼睛。
“可是……”泉添还想说什么。
太子忽然微微蹙眉,侧头对洛轩小声抱怨:“哥哥,这果子好像有点冰牙……”
洛轩立刻道:“那慢点吃,或者我给你换一种?”
“不用,”太子摇摇头,视线重新回到泉添身上,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千斤重压,“怎么,甜甜觉得我的要求很难办?还是说……你更想和我‘详细聊聊’昨晚是怎么‘喝多了’、又是在哪里‘休息’的?”
泉添立刻把所有的推脱之词咽回了肚子里。比起被太子揪着昨晚“逃宿”的事情“详细聊聊”,他宁愿去改造露台!他咬咬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难办!殿下喜欢就好!我这就去!燃燃,走!”说着,拉起还没反应过来的路夏燃,悲壮地冲向仓库方向。
太子看着他们逃离的背影,满意地笑了,重新调整了一下脑袋的姿势,更深地埋进白衡朔温热的胸膛里,甚至能听到对方失序狂跳的心跳声。他闭上眼,享受着洛轩温柔的投喂和白衡朔虽然僵硬却无比可靠的“人肉靠垫”,觉得人生惬意不过如此。
而另一边的泉添,正对着仓库里堆积的、蒙着厚厚灰尘的所谓“老物件”(其中甚至包括一个断了腿的古典雕塑、几卷褪色的不明材质布料、以及一些锈迹斑斑的金属框架)欲哭无泪。路夏燃倒是很快接受了现实,开始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添添!这个歪掉的架子好像可以做成花架!哇!这块破布颜色好好看,洗洗 maybe 能当桌布?”
泉添看着兴致勃勃、完全不懂工程量有多巨大的路夏燃,叹了口气,认命地挽起袖子(虽然他的衣服并不适合干这个),开始指挥:“燃燃,先别管那些!过来帮我把这个最大的架子抬出去!小心点!哎哟我的腰……”
整个下午,太子都维持着那个极度享乐的姿势。他时不时指挥洛轩换一种水果,或者让洛轩帮他读一下星际网上的新闻,甚至中途还小憩了片刻。而白衡朔,从最初的僵硬无比、手足无措,到后来渐渐被太子理所当然的态度和自身的疲惫感打败,肌肉慢慢放松下来,甚至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太子枕得更舒服些。他只是不敢低头去看胸口那颗银白色的脑袋,心跳却始终无法完全平复。
洛轩则一直温柔地陪伴在侧,喂水果、递水、读新闻,偶尔与太子低语几句,看向白衡朔时,眼神里带着安抚和鼓励。他就像一个最完美的润滑剂,让这略显奇特的三人行画面,看起来竟异常和谐。
夕阳西下时,泉添几乎是爬着回到客厅的。他昂贵的休闲装上沾满了灰尘和不明污渍,精心打理的发型变得乱糟糟,脸上甚至还有一道灰痕。跟他相比,路夏燃虽然也灰头土脸,但精神头还好,甚至有点兴奋:“哥!洛哥!衡哥!你们快来看!我们把露台大变样了!虽然还没完全弄好,但是超级有感觉!”
太子这才懒洋洋地从白衡朔身上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脖颈。白衡朔顿时感觉胸口一轻,那持续了一下午的、令人心慌意乱的重量和温度骤然消失,竟让他生出一丝莫名的空落感,随即又被巨大的 relief 淹没——他终于可以动了!
太子牵着洛轩的手,示意白衡朔一起,跟着两个“泥人”去看成果。
不得不说,泉添的审美和机智确实在线。在有限的时间和极其坑爹的材料限制下,他竟然真的将那个光秃秃的露台改造得初具雏形。断裂的雕塑被巧妙地改成了缠绕着新鲜藤蔓(不知他从哪里快速弄来的)的景观柱,锈蚀的金属框架搭成了别致的花架,褪色的布料洗净后做成了一张风格独特的挂毯和桌布,甚至还用仓库找到的废旧灯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