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意在寻找并清除与你政见不合者?”
“你名下的一处位于城郊的匿名资产,被查出与‘暗影’组织外围的一个空壳公司有过资金往来,作何解释?”
……
一个个问题,如同冰冷的铁锤,敲打在泉添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上。这些问题半真半假,将一些他确实做过(如公务接触、资产往来)却完全正常的事情,与那些骇人听闻的罪行强行捆绑在一起,编织成一张看似天衣无缝的罗网。
泉添始终没有开口。剧烈的疼痛和逐渐模糊的意识让他无法进行有效的辩驳,而内心深处的不屈和清醒的认知也让他绝不会承认这些构陷。他只能通过沉默,维持着最后的抵抗。
黎沧问完了纸上所有的问题,记录下属的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沙沙的声响,除此之外,只有泉添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
黎沧放下卷宗,缓缓站起身。他没有再看泉添,而是将目光投向墙壁上悬挂着的、另一套更为精巧、闪着幽冷金属光泽的刑具。那眼神,如同工匠在审视接下来要使用的工具。
“既然泉议员不愿配合,”他的声音依旧平淡,“那我们换一种方式,帮助你回忆。”
他朝着那排刑具,迈出了脚步。
泉添透过被汗水和血水模糊的视线,看到黎沧走近的身影,感受到那再次迫近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心底那根名为“希望”的弦,正在一点点变得纤细、脆弱,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崩断。身体和精神都已濒临极限,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过。他还能……撑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