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双早已流出血泪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王大疤!
“你告诉我怎么救?!”
“我们现在是在用我们这数千人的命,在给他们‘吸毒’!!”
“我们不炸掉这里!五分钟!不,三分钟!我们所有人,包括实验室的张先生、柳月娥和那些孩子,都要给他们陪葬!!”
“我……” 王大疤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沈安平说的是对的。
这是一个比死还要残酷的抉择!
“不……不……俺求求你老沈……” 王大疤这个流血不流泪的汉子跪了下来,他抓着沈安平的胳膊,“俺堂弟一家就在第十九洞啊……”
沈安平没有看他。
他只是缓缓地爬了起来。
他拖着那条废腿,一步一步走到了闸口,将炸药包死死地塞进了通风口的承重结构上。
他拉出了那长长的导火索。
他的手在抖。
他的心在流血。
他仿佛听到了从那闸口的另一端传来的微弱的拍打声和绝望的呼救声。
他缓缓地转过身。
看着王大疤那张彻底绝望的脸。
看着周围所有战士那血红的却又不敢出声的眼睛。
“我是‘盾’。”
他轻声说道。
“盾有所必守。”
他划着了火柴。
那小小的火苗在这黄绿色的地狱中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决绝。
“轰——!”
在王大疤和所有战士血红的目光中。
在那闸口另一端传来的最后一声绝望的拍打声中。
沈安平亲手点燃了导火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