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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没有再理会那两个哨兵,而是 一脚踹开了指挥部的石门!
空的!
赵丰不在!
“……实验室!”
猴子转身冲向了那个被他们视为“圣地”的医疗实验室!
实验室门口站着四个荷枪实弹的老兵!
他们同样戴着那令人窒息的防毒面具!
“队长!!”
看到猴子,老兵们猛地立正!
“让开!”
猴子一把推开了他们,撞开了那扇用湿棉被死死封住的大门!
一股浓烈的石灰水和草药混合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
“猴子!!”
“教官!!”
实验室里,赵丰和柳月娥猛地回过头!
猴子愣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两张如此绝望的脸。
赵丰的头发在这短短的几天里竟然白了一小半!他的眼眶深陷,如同几天几夜没有合眼!
而柳月娥她根本没有抬头。她只是跪在地上,用头死死地撞着那冰冷的墙壁,发出那如同小兽般的压抑呜咽!
“……怎么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猴子的声音在颤抖。
“……你自己看吧。”
赵丰没有回答。他只是用那双空洞的眼睛指了指屋子的角落。
那里是“药王”张济生。
这个在任何绝境中(包括“硝化甘油”爆炸前)都能保持绝对理智和冷静的学者。
此刻却如同一滩烂泥瘫坐在地上。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架德制显微镜,仿佛在看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张先生?”
猴子走上前,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的全身。
“……哈哈……”
张济生缓缓抬起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狼王’……你回来了啊……”
“……你知道吗?你走的这几天……”
“……我成了一个‘刽子手’。”
“张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猴子抓住了他的肩膀!
“……看。”
张济生用那颤抖的手指指向了那架显微镜。
“……你自己看。”
猴子将信将疑地将眼睛凑了上去。
镜片下是一滴来自“老君顶”山泉的清澈泉水。
但是在那放大了数百倍的视野里!
那根本不是水!
那是一锅正在沸腾的“虫子汤”!
无数细小的、扭曲的、黑色的杆菌正在那片视野里疯狂地蠕动、繁殖和游弋!
“……这这是什么?!”
猴子的头皮炸了!
“……伤寒。”
张济生的声音如同宣判。
“……而且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变异菌株!”
“……它的繁殖速度是普通伤寒的十倍!”
“……它的致死率……”张济生看了一眼墙角那个已经被白布盖住的担架(一名高烧昏迷的战士),“……是百分之百。”
“……老君顶……山泉?”猴子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怎么可能?!这是山顶的雪水啊!”
“……是啊。”
张济生惨笑着站了起来,他扶着桌子走到了那张水文地图前。
“我检测了。”
“你走后我把我们所有的水源都检测了一遍。”
“……三号井、四号井,那些我们新挖的水井……”
他用红色的木炭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