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口粮,由我军负担。”
“是!”
命令一下,不仅村民们惊呆了。
连陈稳身后的亲卫都有些动容。
官军非但不扰民,还要帮百姓修水渠?
“这……这如何使得……”
老里正声音颤抖,几乎要跪下来。
陈稳伸手扶住他,正色道:
“老丈,军民本是一体。”
“你们能安居乐业,安心耕种,产出粮秣,便是对我前线将士最大的支持。”
“后方稳固,粮道畅通,我军方能无后顾之忧,痛击胡虏!”
“这水渠,不仅是你们的生计,亦是国之壁垒!”
他没有说什么大道理。
而是将民生与战争最直接地联系了起来,朴素,却极具说服力。
“军使恩德!军使恩德啊!”
老里正终于老泪纵横,带着一众村民就要下拜。
“快快请起!”陈稳连忙制止。
“此乃分内之事。”
他不再多言。
留下负责修渠的辅兵和一小队负责指导组建民防的士卒,便带着其余人赶往下一个村落。
类似的情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
在澶北好几个村庄重复上演。
靖安军不仅剿匪,还帮村民修复被匪徒破坏的房屋、篱笆;
指导他们如何设置简易的预警陷阱;
将缴获的部分粮食,分发给那些确实揭不开锅的困难户;
军中的医官甚至还会为生病的村民诊治。
陈稳更是将“能力赋予”用在了这些建设性的工作上。
当辅兵和村民们一起疏通水渠、加固堤坝时。
他会适时地给予广泛的2倍效率赋予。
并非为了炫耀,而是为了让工程更快完成。
让百姓早日受益,也让自己麾下的辅兵能更快投入下一个任务。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原本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完成的清淤工程,在三五天内便宣告完成。
看着清澈的河水哗啦啦地流入干涸的田地。
村民们看向靖安军士卒的眼神,彻底从畏惧、怀疑变成了感激和信任。
“王大哥,你们这兵当得……跟以前见的真不一样。”
一个帮着修渠的年轻后生,忍不住对身边的靖安军辅兵说道。
那姓王的辅兵用袖子抹了把汗,挺起胸膛。
与有荣焉地说道:
“那是!咱们是靖安军,陈军使带的兵!”
“军使说了,当兵吃粮,保家卫国是天职!”
“欺负老百姓,那算什么本事?”
民心,就在这一点一滴的实实在在的行动中,悄然凝聚。
更为重要的是,获得了百姓的信任后,靖安军的“耳目”变得空前灵敏。
以往,钱贵的侦察队需要耗费大量精力深入山林河谷探查。
而现在,常常是他们刚到一个地方,就有当地的乡老或者胆大的后生主动找来。
“军爷,前两日有生面孔在西山沟那边转悠,看着不像好人。”
“官军大哥,小河村那边晚上有火光,不知道是不是又有土匪聚窝。”
“俺放牛的时候,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往北边去了,马背上驮着东西,用布盖着……”
这些看似零碎的信息,经过钱贵的梳理和分析。
往往能拼凑出有价值的情报,引导靖安军精准地扑向那些试图隐匿的威胁。
数日后,陈稳率部返回位于交通枢纽的临时大营。
营盘规模比离开时扩大了不少,显得更加井然有序。
张诚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