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牵制我军主力,若晋州能守住,或给予其一次沉重打击,其气焰必沮。”
“最危险者,乃是河北刘延祚与铁鸦军之结合。”
“铁鸦军之诡异死士,已让我军初尝苦果,若不能找到克制之法,河北战事恐长期僵持,甚至恶化。届时,若契丹再趁机南下,或南唐见有机可乘,则大势去矣。”
他顿了顿,总结道:
“故,当下关键在于三点。”
“其一,迅速稳定内部,揪出‘寒鸦’,彻底肃清汴梁隐患。”
“其二,打破一处外部僵局,扭转战场态势,提振军民士气。”
“其三,找到对抗铁鸦军死士的有效方法。”
王朴的分析,条理清晰,直指核心。
众人的目光,最后都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赵老蔫身上。
这位工部尚书,此刻正捧着一个比之前精致了不少,但依旧显得粗糙的金属圆盘,上面布满了更复杂的纹路,中心镶嵌着一小块似乎经过处理的幽能晶矿碎片。
“赵尚书,你这边,是重中之重。”
陈稳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赵老蔫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陛下,诸位大人,‘扰晶’装置,已有突破!”
他举起手中的金属圆盘。
“根据前次实战反馈,老臣改进了能量回路,虽然依旧无法长时间维持,但效力强度提升了约三成,持续时间延长了五息!”
“更重要的是,老臣发现,若将多个改进后的‘扰晶’装置,按照特定阵位布置,其产生的干扰力场可以产生共鸣叠加,效果绝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只是……此物对幽能晶矿的消耗不小,制作工艺复杂,目前产能有限。”
陈稳眼中精光一闪。
“能做多少?”
“倾尽工部所有库存和匠力,五日之内,可赶制出五十具改进型‘扰晶’,以及配套的简易阵盘三套。”
赵老蔫肯定地回答。
“好!”
陈稳猛地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幅舆图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而至。
他知道,必须做出决断了。
内外交困,不能四面出击,必须集中力量,攻其一点,打破僵局!
他的手指,先点在汴梁。
“内部不稳,则一切皆休。”
“钱贵,朕再给你六个时辰!不惜一切代价,揪出‘寒鸦’,肃清内患!”
“臣,遵旨!”钱贵凛然应命。
他的手指,移向河北。
“刘延祚与铁鸦军勾结,威胁最大,然韩通、张永德新败,士气受挫,且铁鸦军死士难缠,短期内难以速胜。”
“传朕旨意,命韩通、张永德,转攻为守,依托营垒,稳固防线,不得冒进。”
“待朕解决他处之危,再亲率大军,犁庭扫穴!”
他的手指,最终重重地点在了晋州!
“此处,便是破局之所在!”
“北汉刘钧,倾国而来,看似凶猛,实则后劲不足,且其国内并非铁板一块。”
“晋州若失,则河东门户洞开,北汉兵锋可直指潞、泽,威胁洛阳侧翼,动摇国本!”
“反之,若能在晋州城下,给予刘钧迎头痛击,则北线威胁立解,可极大震慑南唐,提振全国军民之心!”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扫过众人。
“朕意已决!”
“亲率两万禁军精锐,并携带工部所有赶制出的‘扰晶’装置,北上驰援晋州!”
“汇合石墩所部,与李洪里应外合,击溃刘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震。
陛下要御驾亲征!
“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