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肃清吏治,安抚地方,凝聚民心,功在无形。擢升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赐爵琅琊郡公,食邑一千五百户,赏金六百两,帛三百匹。”
王茹出列,她今日穿着深色朝服,气质清冷而干练。
“臣王茹,谢陛下隆恩。臣必当秉持公心,纠劾不法,选贤任能,以清风气,不负陛下所托。”
由御史中丞入政事堂,成为真正的宰相,这无疑是对她能力和忠诚的最大认可。
陈稳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王卿之风骨,朕素知之。望卿与张卿同心协力,共匡社稷。”
“臣,遵旨。”
对钱贵的封赏,则更侧重于其执掌的隐秘战线。
“靖安侯,枢密副使,兼领巡察司都指挥使钱贵,洞察机先,肃清内奸,断敌耳目,于晋州之战贡献殊伟。加授太子太保,晋爵靖国公,食邑两千户,赏金七百两,帛三百五十匹,另赐皇城行走,密折专奏之权。”
钱贵平静出列,他的封赏看似不如石墩、张诚显赫,但“太子太保”的加衔和“密折专奏”的特权,无疑显示了皇帝对其极大的信任和倚重。
“臣钱贵,领旨谢恩。巡察司上下,必当如陛下手中利剑,斩除一切魑魅魍魉。”
“善。”
陈稳只回了一个字,却已包含千言万语。
工部尚书赵老蔫的封赏,则带着明显的技术性褒奖。
“工部尚书赵老蔫,匠心独运,研制‘扰晶’诸器,克敌制胜,于晋州决战保全工部阵地,功在千秋。加授太子少师,赐爵安邑侯,食邑一千户,赏金五百两,帛二百匹。另,工部格物院所需一应钱粮物料,着户部优先拨付,不得延误。”
赵老蔫激动得老脸通红,几乎是踉跄着出列,声音都有些发颤:
“老……老臣赵老蔫,叩谢陛下天恩!老臣……老臣定带着那帮小子,继续钻研,定要造出更多、更好用的家伙事,报效陛下,报效大陈!”
他这质朴甚至有些粗俗的话语,引得殿中不少大臣会心一笑,气氛也轻松了些许。
陈稳也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
“赵卿乃国之瑰宝,格物院便是卿之战场,朕期待卿再立新功。”
“老臣……遵旨!”赵老蔫重重磕头,这才在身旁同僚的搀扶下,颤巍巍起身。
阵亡的韩通被追赠为太尉、上柱国,谥号“忠武”,极尽哀荣。
其子孙厚加抚恤,长子荫封高官。
李洪被正式任命为安北将军,爵进关内侯,负责整合河北军政,监视契丹。
张永德、王朴等归顺后周旧臣,亦根据功劳,各有丰厚赏赐,或加官进爵,或赏赐金帛田宅,彻底将他们绑上大陈的战车。
此外,所有参与晋州之战的将士,上至将领,下至普通士卒,皆按功绩大小,获得了相应的升迁、赏银、布帛或田地。
阵亡及伤残者,抚恤加倍,并由地方官府妥善安置其家眷。
陈稳深知,真正支撑起这场胜利的,是这些普通的士卒。
唯有让他们分享到胜利的果实,军队才能保持旺盛的斗志和忠诚。
整个封赏过程,持续了近两个时辰。
圣旨念毕,殿中百官,无论是受赏者还是未得晋升者,大多心绪激荡。
赏罚之分明,覆盖之广泛,力度之厚重,都远超以往任何一个朝代。
这清晰地传递出一个信号:在新朝,只要你有能力,肯效力,立下功劳,就绝不会被埋没,必将获得超额的回报。
“众卿。”
陈稳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众人的思绪拉回。
“赏赐已毕,望诸君戒骄戒躁,各司其职。”
“今日之大陈,乃我等同心戮力所创。”
“未来之盛世,更需我等兢兢业业,共同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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