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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领旨!”钱贵躬身应道,眼中精光闪动。
军令既下,大陈这台高效的战争机器,立刻开始了运转。
无数信使携带着盖有皇帝玉玺和枢密院大印的军令,驰出汴梁,奔向北线各军州。
驻扎在河北、河东(原北汉故地)的各支精锐部队,接到了调动的命令。
一队队盔明甲亮的士兵,带着最新的装备,在军官的率领下,离开驻地,向着预定的演习区域开进。
无数的粮草、箭矢、备用军械,被民夫和辎重车队,源源不断地运往前线。
北线边境,一时间旌旗蔽日,人马喧嚣,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甚至隐隐压过了光幕对面那伪宋北伐军聚集所带来的躁动。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光幕对面。
伪宋,北伐军大营。
御帐之内,赵匡胤正与一众将领商议进军方略,一名斥候都头被急匆匆引入帐中。
“陛下!紧急军情!”
都头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光幕以东,伪陈北线骤然集结重兵,号称两万余众,于边境举行大规模军演!”
“其营盘连绵十余里,操练之声震天,烟尘弥漫,声势极为浩大!”
帐内顿时一静。
所有将领的目光都看向了御座之上的赵匡胤。
赵匡胤面色不变,眼中却瞬间结满了寒霜。
“军演?在这个时候?”他冷哼一声,“陈稳……你这是想牵制于朕?”
一名将领出列,愤然道:
“陛下,伪陈此举,定然是惧我天兵北伐功成,故以此举虚张声势,牵制我军!”
“末将以为,不必理会!当按原定计划,全力攻伐北汉伪主!”
另一名较为谨慎的将领则道:
“陛下,伪陈军演,虽是挑衅,但其军容鼎盛,不可不防。”
“若我军全力北伐,东线空虚,难保伪陈不会趁机铤而走险,突袭我境。”
“届时腹背受敌,大势去矣!”
“怕什么!”主战将领反驳。
“光幕天堑,岂是那么容易逾越的?伪陈多半是做做样子!”
“不然,前次边境摩擦,对方已显露出不俗战力,且其新式装备,亦不容小觑……”
帐内再次出现了争论。
赵匡胤听着麾下将领的争论,手指轻轻敲击着御座扶手,心中念头飞转。
他岂能不知陈稳的意图?
但这阳谋,偏偏让他难受至极。
完全不理?
万一陈稳真的发疯,不惜代价撕开光幕打过来呢?
东线那些留守的军队,能挡住如狼似虎的陈朝边军吗?
分兵防备?那北伐的兵力势必削弱,攻打北汉的难度和时间都会增加,这正中陈稳下怀!
“够了。”赵匡胤缓缓开口,压下争论。
“伪陈狡诈,不可不防。”
“传令东线各军州,守军提高戒备,严密监视光幕动向,没有朕的命令,不得擅离职守!”
“另……从北伐中军,抽调五千精锐,由韩令坤率领,移防东线,加强守备,以防万一!”
“陛下!”主战将领还想再劝。
赵匡胤一摆手,打断了他,语气森然。
“北伐之事,照常进行!”
“但朕绝不容许,后院起火!”
“朕倒要看看,他陈稳这出戏,能唱到几时!”
“待朕平定北汉,整合力量,下一个,便是与他算总账之时!”
虽然嘴上说得强硬,但赵匡胤心中清楚,这抽调五千精锐回防东线的决定,已然是对北伐攻势的一种削弱。
陈稳的牵制策略,已然奏效。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