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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司目前未发现李御史与外部势力有直接勾结的证据。”
“但其近日精神似有不振,家中仆役言其夜寐不安,易怒。”
陈稳点了点头,对两位重臣的敏锐表示认可。
他沉吟片刻,决定透露部分信息。
“朕近日感应王朝势运,察觉有一丝极隐晦的异种能量,正在尝试侵蚀我朝臣工心神。”
“此能量阴冷晦暗,善于放大内心负面情绪,诱发猜忌、懈怠与怨愤。”
“朕将其暂命名为‘影蚀’。”
王茹与钱贵闻言,脸色皆是一肃。
他们深知陛下与王朝势运关联紧密,其感应绝非空穴来风。
“竟有此事?”王茹眉头紧蹙,“若真如此,其危害远胜刀兵之乱!人心若散,队伍便不好带了。”
钱贵眼中寒光一闪:
“来源?可是光幕彼端?”
“十之八九。”陈稳肯定道,“铁鸦军鬼蜮伎俩,正面难敌,便行此龌龊手段。”
“朕召你二人前来,便是要你们暗中着手调查。”
他看向王茹:
“王卿,你执掌吏治与风闻,近期重点核查各级官员,尤其是身处要职、或近期行为有异常者。”
“无需大张旗鼓,暗中记录其性情、言行、处事方式之变化,寻找共同点。”
“注意,彼等可能自身亦未察觉异常,或只是觉得自己‘心情不佳’,需仔细甄别。”
“臣明白。”王茹郑重点头,“臣会结合日常考绩与风闻曹信息,筛选出可疑个案,重点观察。”
陈稳又看向钱贵:
“钱卿,你的靖安司,对外继续监控铁鸦军残部与伪宋动向,对内则配合王卿之调查。”
“重点排查这些行为异常者,近期是否接触过不明来源之物件、听闻过异常声音,或是否在特定时间、地点出现过精神恍惚等症状。”
“朕怀疑,此‘影蚀’之力,或需借助某种媒介,或是在特定条件下,方能生效。”
“遵旨。”钱贵领命,声音冰冷,“臣会加派人手,从物与事两方面入手,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这‘影蚀’的根子。”
“此事关乎国本,务必谨慎隐秘。”陈稳最后叮嘱道,“初期以观察、记录、分析为主,非确凿证据,不可轻易动及官员,以免打草惊蛇,或引发不必要的恐慌。”
“臣等遵旨!”
王茹与钱贵齐声应道,他们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种无形的、针对精神的攻击,已经渗透进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或许比真刀真枪的拼杀更为凶险。
……
接下来的几日,汴梁城表面依旧繁华喧嚣,但在某些不为人知的层面,细致的调查已然展开。
王茹调阅了大量官员的考绩记录与风闻曹的密报,重点圈定了数十名近期被记录有“性情微变”、“易怒”、“工作效率莫名下降”或“与同僚关系紧张”的官员。
其中,既包括了那位在朝会上失态的李御史,也包括了工部那位昨夜首次出现异常的张员外郎。
她发现,这些官员的异常,大多始于近期,且往往找不到明确的外因,更像是一种内在情绪的失控。
而钱贵的靖安司,则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撒开。
精锐的探员们利用各种身份,暗中排查这些目标人物近期的行踪、接触的物品、甚至饮食起居的细节。
他们检查官员府邸的周边环境,留意是否有异常的能量残留或不明符号。
同时,也加紧了对边境,尤其是光幕沿线区域的监控,试图找到“影蚀”之力渗透的途径。
陈稳则坐镇中枢,每日都会听取王茹与钱贵的秘密汇报,同时更加专注地感应着王朝势运的变化。
他能感觉到,那“影蚀”的阴冷气息,如同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