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有失望,更有一种早已预料的无奈。
“只是苦了林冲兄弟、阮家兄弟们,还要在那等局面下委曲求全。”
陈稳坐在他对面,平静地道:
“晁盖兄,明处的梁山,已成了铁鸦军剧本的舞台。但暗处的‘北望’,才真正开始。”
“从今日起,你我不再是梁山的晁盖与神秘的陈先生,而是‘北望军’的奠基者。”
“石墩会留在明处,作为我们的眼睛和耳朵,林教头、阮氏兄弟,皆是火种。”
“我们要做的,是建立一条更隐秘的渠道,吸纳真正志在‘北望’的志士,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晁盖重重颔首,眼神重新燃起斗志:
“好!陈某……不,文仲兄,你说得对!明处的梁山若最终走向招安妥协,这暗处的‘北望军’,便是真正的希望所在!”
两只大手,在昏暗的船舱中紧紧握住。
宋江在聚义厅中接受众人的朝拜,志得意满,却不知,梁山的水泊之下,一股真正忠于“北望”初心的暗流,已然开始汇聚,奔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