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替天行道’!”
“说得好!”
“林教头说得在理!”
阮氏兄弟以及一些早已对招安心存不满,或心向“北望”的头领纷纷出声附和。
聚义厅内,顿时吵作一团。
“招安派”与“北望派”争执不下,中间派则惶然无措。
宋江看着这几乎失控的场面,脸色愈发难看,他知道,经此一事,他再想如臂使指地掌控整个梁山,已经不可能了。
夜色下的梁山泊,并不平静。
林冲回到自己的营寨,阮氏兄弟与几名信得过的“北望派”头领立刻聚拢过来。
“教头,今日真是痛快!”
阮小七兴奋道。
“总算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层遮羞布扯下来了!
我看宋江以后还怎么拿着那破石头说事!”
阮小二相对沉稳些,低声道:
“痛快是痛快,但今日之后,咱们与宋江那边,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往后在山上,行事需更加小心,谨防他们狗急跳墙。”
林冲点了点头,目光沉静。
“二哥所言极是。
今日之举,意在打破其‘天命’神话,迫使山寨重新思考前路。
目的已然达到。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趁此机会,进一步巩固我们自己的力量。”
他看向众人。
“军中那些心向我们的弟兄,要更加紧密地联络起来。
吴用军师会在暗中继续为我们周旋。
石墩兄弟那边,也会确保外界与我们的联络畅通,以及必要物资的输入。”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
“这梁山,若最终不能成为抗金保民的堡垒,那我们便自己走出去,打出‘北望’的旗号!”
与此同时,宋江宅邸内,气氛同样压抑。
宋江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吴用和几名绝对心腹。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白日里强装的镇定早已消失无踪。
“查!给我狠狠地查!”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
“段景住那个废物!还有沿途所有接触过玉玺的人!一定有人做了手脚!
是陈稳那伙人!一定是他们!”
他虽然不清楚陈稳的具体手段,但直觉告诉他,这背后定然是那个神秘莫测的“陈先生”在搞鬼。
吴用叹了口气,劝慰道:
“哥哥,此时追查,恐怕难有结果,反而容易引发更大的动荡。
当务之急,是稳住山寨大局。
林冲等人虽言辞激烈,但眼下山寨内忧外患,还需倚重他们的力量。”
他小心翼翼地建议。
“不如……暂且搁置招安之议,观望形势变化。
同时,对林冲等人,明面上安抚,暗中则需加紧制约,分化拉拢,徐徐图之。”
宋江沉默良久,他知道吴用说的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但心中那口恶气却实在难以咽下。
更重要的是,铁鸦军那边……他不知该如何交代。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担忧,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在阴影处响起:
“宋头领,今日之事,你让我等很失望。”
“曾涂”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浮现,眼神淡漠,带着毫不掩饰的问责之意。
“玉玺之事,乃是天定,竟被尔等办成如此局面。
‘天命’威信受损,后续计划必将受到影响。”
宋江心中一紧,连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惶恐:
“尊使明鉴!此事实在是……实在是奸人太过狡猾!宋江必定竭力弥补,重整旗鼓!”
“弥补?”
“曾涂”冷哼一声。
“如何弥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