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钦差一行,中军帐内的气氛并未因升官而变得轻松,反而更加凝重。
“制置,朝廷这分明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王贵性子最直,首先忍不住嚷道。
“给个制置使的名头,就想让咱们老老实实待着,不准主动打金狗?还要跟北望军撇清关系?这不是扯淡吗!
没有北望军雪中送炭,咱们前些日子就得饿肚子、看着伤兵等死!”
张宪也眉头紧锁。
“朝廷此举,意在笼络,亦在牵制。
他们怕制置您功劳太大,兵权过重,更怕您与北望军联合,形成尾大不掉之势。
这‘便宜行事’之权,恐怕也有限得很,一旦触及朝廷底线,随时可能被收回。”
徐庆闷声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这官,做是不做?这粮饷,要是不要?”
众将的目光都集中在岳飞身上。
岳飞手中摩挲着那卷黄绫圣旨,触感冰凉而光滑。
他走到帐壁悬挂的简陋淮南地图前,目光扫过那些被金军和伪齐占领的州县,久久不语。
忠君爱国,是他自幼所受的教诲,亦是他的信念基石。
朝廷的任命和认可,对他而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这代表着“正统”,代表着他一直为之奋战的“大义”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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