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知道努力，是个好苗子，没白费我……呃，没白费系统一番‘苦心’。”
但看着看着，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这傻孩子，怎么从下午一直挥到了大半夜？中间连口水都没喝？那手臂抖得跟筛糠似的，脸色也白得吓人，怎么还在那儿硬撑？
“系统，他这挥了有七八千下了吧？天都黑透了，他不休息的吗？”沈清弦忍不住问道。
【经统计，目标已挥剑四千三百二十七次。】系统精准报数。
“才四千多？我看他那样子以为快一万了呢！”沈清弦愕然，随即更加纳闷，“不是，就算四千多，也够累了吧？他不知道累吗？怎么也不知道歇歇再练？修行讲究张弛有度，这么蛮干会练废的！”
他看着萧烬又一次因为力竭而差点摔倒，却又顽强地稳住身形，继续挥出下一“剑”时，心里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太实心眼了？我让他每日挥剑万次，又没让他必须一口气完成……他怎么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呢？让他干嘛就干嘛，这么拼命的吗？”
他有点理解不了这种“指令大于天”的思维模式。这要搁他以前上班，老板说“这个项目很重要”，他肯定会想办法高效完成，但绝不会玩命到这种程度。
“难道这就是未来至尊的觉悟？”沈清弦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还是说……修仙界的内卷，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看着院子里那个在月光下挥汗如雨、倔强得令人心疼的身影，沈清弦第一次对“虐徒”这个工作，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愧疚感？
虽然这愧疚感很快就被系统下一个“鞭刑”任务带来的焦虑所覆盖。
“算了，由他去吧。年轻人，多吃点苦也没坏处……”沈清弦努力说服自己，收回了“望气术”，眼不见心不烦。
而院中的萧烬，在又一次力竭倒地后，艰难地爬起，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不小心蹭到的泥土，望着主殿的方向，眼神依旧坚定。
他喘着粗气，低声自语，既是鼓励，也是宣誓：
“四千三百二十八……还差得远……但……绝不能停！”
“师尊……在看着呢……”
“我……绝不能……让您失望！”
月光下，少年挥动树枝的身影，虽然笨拙，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
脑补，或许真的是徒弟的基本修养。而正是这强大的脑补，化为了他脚下最坚实的阶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