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荷粉,“明日‘采莲妆’的试妆仪式结束后,我们就去乌镇,一来是查清乡绅阻拦的真相,二来是让百姓知道,传习所是真的为他们好,不是什么‘扰民生’的幌子。”
慕容云海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递给传习所的管事:“你立刻派可靠的人,持此令牌去乌镇暗查,摸清沈乡绅的底细,还有他与前朝余孽的往来证据,明日清晨之前,务必把消息传回来。”
次日清晨,苏州传习所的“采莲妆”试妆仪式热闹非凡。院子里挤满了百姓,五十多名学妆女子身着粉荷色襦裙,裙摆绣着荷叶纹,鬓边贴着用胭脂染制的绢制荷瓣,眉间画着浅碧的“莲心眉”,唇上涂着莹润的“荷露脂”,行走间如朵朵莲荷在人群中绽放,引得百姓们纷纷称赞 。
雪嫣红站在台前,为百姓们讲解“采莲妆”的细节:“‘荷露脂’用晨露荷花蒸馏取露,加珍珠粉、蜂蜜熬制,上脸是透粉的莹白;‘莲心眉’用荷蕊粉加青黛调就,线条如莲心般细长;面靥则用银簪蘸‘荷露脂’,在眼下点两点小巧的莲瓣状,再贴一片绢制荷瓣,既合太湖采莲的时令,又显女子的温婉灵动 。”
正讲解着,暗卫快步走进院子,在慕容云海耳边低语了几句。慕容云海脸色微变,对雪嫣红递了个眼色,两人快步走进传习所的内堂。暗卫递上一封密信,信纸是普通的草纸,上面画着几株荷叶,荷叶的脉络用墨笔勾勒,看似是幅寻常的荷画,却在叶尖处藏着细微的墨点 。
“这是从沈乡绅的书房搜出来的,暗卫说,沈乡绅昨晚偷偷烧毁书信,只抢出了这一封。”暗卫低声道,“乌镇的百姓说,沈乡绅近日常与一群蒙面人往来,还从外地运来了不少木箱,不知装着什么。”
雪嫣红接过密信,仔细观察着荷叶上的墨点——墨点分布在不同的荷叶脉络上,有的在叶尖,有的在叶柄,排列看似杂乱,却隐隐透着规律。她忽然想起前几日整理《妆台记》时,看到过一种“胭脂暗码”,是以胭脂的十二种颜色对应十二地支,再以花瓣的位置对应数字,而这墨点的分布,竟与“胭脂暗码”的规律惊人地相似 。
“你看,这荷叶的数量是六株,对应‘六合’,也就是六月;每株荷叶上的墨点数量不同,第一株三点,对应初三;第二株五点,对应初五……”雪嫣红指着密信上的墨点,语速飞快,“把墨点的位置对应‘胭脂暗码’的数字,三对应‘桃’,五对应‘蕊’,连起来就是‘六月初三初五,太湖西畔芦苇荡,运械接应’——他们要在六月初三和初五,在太湖西畔的芦苇荡接应运械的人!”
慕容云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前朝余孽在苏州的据点已被端掉,却还在暗中策划运械,显然是想联合外地的余孽,搞更大的阴谋。他立刻对暗卫下令:“传我命令,立刻加派暗卫守住太湖西畔的芦苇荡,密切监视往来船只;苏州府尹即刻调派衙役,在太湖沿岸设卡盘查,凡运送木箱的船只,一律开箱检查;另外,派人盯着沈乡绅,别打草惊蛇,等抓住运械的人,再一并将他拿下 。”
暗卫领命离去,内堂里只剩下雪嫣红和慕容云海。雪嫣红将密信铺在桌上,指尖抚过荷叶上的墨点,心中仍有疑虑:“前朝余孽接连受挫,为何还敢在太湖运械?会不会是调虎离山计,想趁机对传习所或皇宫动手?”
慕容云海走到她身边,握住她微凉的指尖,语气坚定:“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要做好万全准备。传习所这边,我让暗卫留下十人,配合教习们做好防护;皇宫那边,我已传信给父皇,让他加强戒备。我们现在去乌镇,盯着沈乡绅,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挖出更多余孽的阴谋 。”
两人即刻动身前往乌镇。乌镇的街巷狭窄,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亮,两侧的民居挂着褪色的灯笼,透着股压抑的沉闷。沈乡绅的宅院在乌镇的最深处,朱漆大门紧闭,院墙高耸,墙头上还插着碎玻璃,显然是在防备外人窥探 。
雪嫣红和慕容云海伪装成外地来的商人,在宅院对面的茶馆坐下。刚点了两杯茶,就见沈乡绅的管家鬼鬼祟祟地从宅院出来,手里提着个油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