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满,但语气却放柔了些许。
臣记得陛下说过,若是臣对得住边疆人民,方才不用跪可臣没有守好本心犀同钊面容哀戚,那一片苍茫的眼睛终于浮现几分真实的痛苦与扭曲。
鸩王握紧了拳头,片刻后,终是无声地长叹了一下,朕将你束在这边疆十数年,这么多年保家卫国,你已做得很好了。要说对不住边疆人民,那也是朕对不住,没有护好你的家里人,还将所有责任都推在你头上。同钊,你没有错,是朕对不住你。
犀同钊喉间就犹如被掐住了一般,失了语,半晌后,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怨了那么久,无非就是等鸩王这一句。
不消片刻便哭得头昏脑疼,犀同钊一个身形不稳,险些栽下去,鸩王及时将他扶住,他就跟抓住浮萍的溺水之人一般,指甲深陷鸩王的臂甲,陛下,我的二哥封家的独苗还有娘亲阿爹,整座崀城所有人,我一个都对不住!!我根本没脸面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