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这是妥妥的加大难度啊!
太子也愣住了,第一反应是父皇这是要光明正大和庆随侍组队?
真宿下意识以为鸩王这是要找别人组队,全然忘了自己昨日只拉了弓,并没有当真射出一箭的事实。
于是当家眷们一拥而上时,真宿险些冲动之下要将鸩王扯进屋里,但最后他半步未动,只红着眼看着那些前来请求鸩王同他们组队的男人。
独一人不敢,往往一旦有人带头,其余人便会不甘心落后。是以这些男家眷纷纷围到了鸩王身前,各自拨弄着发,眼波流转,轻声细语地问鸩王能不能和他们一队,极尽美言。
虽然他们昨日在见到真宿的那一刻,皆萌生了退缩之意,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的确都足具姿色,在京中都是甚有名气的美男子。不然也不能被他们的家主挑中,带来猎场,只为博得鸩王青睐。
若非鸩王眉宇间的不耐与气势过于瘆人,恐怕这些人还欲上手。
就在真宿看不下去,转身要离开时,鸩王蓦然发话了。
朕不参与。
此言如若惊雷炸响,各家公子脸色当即七彩纷呈。好在下一刻,太子便主动上前邀了一位公子,请他与自己组队。-精*武^晓\说/徃- +嶵′辛+蟑_踕~哽¨歆′快,其余身手不错的贵胄少爷们虽嫌弃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家眷,但太子此举着实有风度,何况介于人情世故,他们很快便想通了,也纷纷上前邀请。场面这才缓和下来。
不一会儿,鸩王身旁只剩下真宿,仿若清场。
原来是借此将所有人都调离。转身后的太子,脸上不禁浮现钦佩之色,心领神会地带着人上马进入林子。
真宿回过身,不知鸩王此番意欲何为。
鸩王瞥了真宿一眼,起身往马厩走。
真宿落后几步,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然后,真宿见到鸩王牵出了一匹马,竟是矮脚马栖风。
鸩王就牵着缰绳,只冷眉盯着真宿,不发一言。
真宿拿不定鸩王的意图,但他亦不知该不该开口,是以最后还是在鸩王的注视下,骑上了栖风。
鸩王没有去将旁边的汗血宝马风追,而是牵着栖风款步走进了林场。
他们没有往深处去,而是循着溪流,寻到了一处僻静处。
鸩王蓦地回首,对真宿道:朕要垂钓。
真宿一愣,左右张望了下,寻思莫非要他手搓根钓竿出来不成?
接着鸩王又道:猎场的人应当有钓具。
言下之意很清晰了。
臣去取。真宿垂首领命,转身便走,没有骑上矮脚马。
真宿的身影消失在树影后,鸩王的墨瞳随之幽暗下来,没有一寸光可照射进去。
天色骤然一暗,明明没有一丝云彩,水蓝的天空却宛如被涂抹了墨色,晕染开后逐渐变为绛紫。但没再出现昨晚的异象。
鸩王抚着矮脚马的柔顺鬃发,冷然的目光中夹杂了几分嘲讽。
不多时,真宿取来了钓具和打好的鱼食丸,鸩王一看那钓具仅有一副,到底什么也没说,从真宿手中取过后,便挑了块大石坐下。
真宿这才发觉,应该再取来坐席的。
不过鸩王没有命令他,他也没什么心情再走一趟,不远不近地站在溪边,看鸩王手法娴熟地挂饵抛竿。
勾着茶色鱼食丸的钩子嗖地插入水面,沉入清浅的溪中,羽毛做的浮漂随着水流微微晃荡。
这般清澈见底的溪流,其实直接下手抓鱼指不定会更快,而垂钓的难度会比寻常的深河里大上不少。
孰知很快就有鱼咬钩了,动静甚大,仔细一看,鱼体不大,但竟是颇为珍贵的梢白甲,在御膳中都是稀客,身上遍布新月形鳞纹,很好辨认。
然而鸩王就跟没发现似的,一动不动盯着水面。
眼见劲儿很大的鱼儿就要挣掉鱼钩,鸩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