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外露所吓到了,那声音里藏也藏不住的动摇,令他不由担忧地喊了几声鸩王。
而鸩王却恍若未闻,那双凤眸变得有些涣散,盯着腰间的水色香囊良久,指尖试探着轻触,而后才攥进掌心。
黑衣人还在陆续报出不同方向的调查结果,就是‘傀儡操纵’、‘双生子’、‘易容术’之类玄之又玄的,都没有放过,然而结果无一是不存在那么完美无缺不被发现的可能。
论起吴多,虽是老御厨,打的照面并不少,但真宿与吴多走那么近,那么熟悉,断没有认错的。而真宿的说法则是吴多被附身了,但从未否认过身体是吴多本人的。
而说到气息和各种细节,他自认比真宿还要敏锐,连他亦是察觉不出问题。
那就是吴多。
但他没有想到,该朝代竟无‘附身’、‘鬼上身’此类的信仰!
而小世界内不可能有超过史书认知的东西出现。那么吴多身上附着的另一个存在,必然是界外来的。^求?书¢帮` !哽.芯-最/快.
若真宿是投影,投影生于史书法阵,受制于‘天道’,他与外界绝不该有半点联系。
可为何界外的存在,会直奔真宿而来?
故而他会否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可能
那便是----
真宿是外来者,而非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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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修改]改了口口
第95章 佞臣 叁
鸩王突然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
细想下去, 他几乎要欣喜若狂。若真宿不是投影,那真宿就不会受他的紫府影响,不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且这是否意味着真宿寿命亦不似凡人那样, 可以陪伴他很长很长的时日?
鸩王做梦都梦不到这般美好的事。
可问题随之而来:真宿并非那位前辈大能的投影的话,那他会否就是那前辈本人
这时,迟迟没有等到鸩王反应的黑衣人, 刻意掠动了一下衣角,黑暗之中,却仍是没有引起鸩王的注意。
主上?黑衣人只能冒着犯上的风险, 对鸩王传音。
岂料脑中传来一声蕴含着复杂情绪的沉吟:退下。
黑衣人纵是担忧, 但君王之烦恼,岂会告予他人?他当即领命,平地卷起一阵冷风,房中便只剩下鸩王一道完美融入黑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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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宿的禁足其实已被撤掉,但不知鸩王在忙活什么,竟连着大半日都没有来蝎影殿寻他, 亦没有召他回去伺候。真宿想着反正他能遣小墩子为自己做事, 自是继续足不出户更为宜,以便于与他这一路以来的计划撇清关系。
躺在床上,就等着一人来临幸,真宿自己都觉着真有那么几分被藏娇的意思,不由一哂。
说起来,与鸩王双修这么多回,他身上入魔而生的刺青, 眼下就剩下一重瓣了。
一切都在依着他的安排行进。
兴许下一回,他后背的莲花刺青便能彻底淡化,接着他也该从这个小世界上消失了。
事情进行得这般顺利, 脱离此界的日子在即,反教真宿欲要慢下来了。但是他不能,界外之人不知何时又会发起进攻,依他看,那两个宗门弟子与魔头八竿子打不着才是,却也能被唆使至入侵此界,他不敢想魔头已在宗门站上了何等高处,得了多少人敬仰。
真宿思及此,没忍住捶了下床铺,轰的一声,床竟是被捶塌了。
侧躺在拔步床碎木之中的真宿,顿时收起了眼中的戾气,无奈起身扫了扫身上的碎屑木刺,然后淡定地走出了困了他数日的庑房。
情报比人快,真宿刚往正仁殿走,鸩王便已从暗卫处得知。
鸩王立时将共商议事的人都赶走,然后让宫人取来铜镜,整了整龙衮与冕旒,又用茶水漱了漱口,方立于桌案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