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兵腰牌虽不算什么稀罕事物,但在该大院,已然足够去往大部分的区域。¢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大院的管事之一,一位白孔雀先生,上来见着真宿的水滴腰牌,盏茶时间便给他安排好了住处----一间还算僻静的一进独门小院。
白孔雀先生赶巧也姓白,服务实在周到,甚至有些过于周到了。真宿刚歇下没多久,两位雌雄莫辨的狐狸花魁便被送到了他的床榻之上。
不过真宿又一次被拽入了噩梦,而这回他处于不自知的状态,是以全然察觉不到有人偷偷进了他的房间,一左一右爬到了他的身侧,以气息能喷洒到脸上的距离,悄然窥视着真宿。
雪狐狸花魁眼中掠过一丝惊艳,大耳狐花魁那点了乌膏的唇则牵起了一丝玩味。
就在二人不约而同地伸出纤纤玉手,欲要扯开真宿的衣领时,一道浓到发腥发骚的黑雾蓦地从真宿眉心冒出,发出嘶嘶的尖刺声音,似在威慑狐狸花魁二人。
啧,怎么躲到这儿来了?你是邪祟的祟,而非鬼鬼祟祟的祟,老这么偷摸着坏人好事,可别怪咱俩不客气了。
识相的,就从他身上离开!
狐狸花魁们一改慢悠悠的妩媚神态,也龇起了犬牙,发出威慑声。
那道黑雾在空中一个急转,辩驳道:明明是我先来的!
白先生允许你来了么?雪狐狸不屑地一笑,雪花状的雪片便朝那黑雾凌厉削去。
大耳狐则从袖中掏出了一把羽扇,轻轻一拨,打着旋儿的强风便也朝着黑雾刮去。
黑雾并没有闪躲,反倒借机将自己分出数段,再拧成一股股绳般的触手,分别环绕上真宿的手腕脚腕和脖颈,骤然一收束,随即发出银铃般的嚣张笑声。
两位花魁登时收了攻势,神色不定。
若是直接攻击祟,必然会误伤到真宿,这可是白先生让他们好好侍弄的新主子,可不好真磕着碰着了。
祟,你不过是要攒煞气,我去给你取来地晶石,怎么都抵得过这位爷身上的了,可好?
那道黑雾却跟听了什么笑话一般,震颤滚滚道:哈哈哈!好让你去搬救兵吗?别痴心妄想了,都退开去,这小子我是吃定了,你们是不知道,他身上煞气有多
黑雾及时收了声,不再啰嗦,迫不及待地钻回真宿的眉心,与早已入侵真宿次紫府的余下部分重新合而为一,准备啃食真宿的魂。
真宿的印堂逐渐现出不祥的墨色,狐狸花魁们急得不行,进退两难之下,还是决心唤来无所不能的白先生。然而尚未迈出门,一丝魔气外泄,他们的狐狸耳朵敏锐立起,十指更是激出了尖爪,猛地回头。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只见那比魅还要猖獗狠戾十倍的祟,被漫天飞舞的墨莲花瓣给削成青丝,飘然落地后,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原来那青丝并非是黑雾的碎片,而是最后的残影罢了。
祟转眼间就被啃食殆尽,令狐狸花魁们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真宿缓缓睁开金眸,眼中透着被打扰的薄怒,是以显出颇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淡。
可真宿这副模样,倒击中了两位花魁的心,他们只觉那双璨金猫眼朝自己斜看过来时,简直像是在无声地娇嗔,就跟狸奴的肉垫甩人脸上那般轻飘飘、软绵绵。
真宿见二人反应奇怪,脸颊绯红,才惊觉自己睡前摘下了易容的面纱,可此时再戴上多少有些掩耳盗铃了,他便没动。
谁让你们进来的?真宿觉着身体轻盈了不少,睡意也驱散了,指骨碾了碾眉心,问道。
雪狐狸和大耳狐花魁对视一眼,纷纷低眉顺眼道:是白先生让奴婢来侍弄主子。
真宿直觉不似作假,便不计较了,只道:出去罢,转告白先生不用再派人来。
真宿的语气并不重,甚至带着刚睡醒的惺忪绵软,但他没想到这两人却直接哭了,眼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