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却仿佛没听到真宿方才的话,掐着真宿的下颌,欺身压着真宿,不容他?动弹,然后恶狠狠道:“你休想再抛下孤,独独将孤排除在外!听话,同孤结契,孤不许你选别?人?!”
真宿一扭头,试图挣脱鬼王钳制自己的手,用盈着泪光的金眸向鬼王瞪了回?去,决绝道:“我不同你结契。”
但真宿不愿再伤害鸩王,正?打算与鸩王分析利弊,解释清楚以前死遁的缘由,以及一切来龙去脉时,他?反扣在腰间的阴兵符,蓦地发?出?了亮光。
下一刻,真宿满腹的心里话尚未脱口而出?,人?便从鬼王抵墙的臂弯之中,凭空消失了。
鬼王狭长的凤眼微微一怔,随之而来便是要将地宫整个掀翻的恐怖阴煞气。
“逃?本王看?你能逃得到哪儿去。”
。
沂廉村。
明明该是白天,天上却日?月无光,覆着厚厚的云层,压在整座村庄的墙头房顶之处。
虽说天生异象,但不见狂风,更不见骤雨,要养家做活儿的人?还是多数,是以屋外头仍有不少人?提着灯在赶路或是劳作。
不知是出?错还是为何,真宿一眨眼被传到了村子的某一户人?家家中。
赶巧一家子都在正?堂吃中饭,真宿从人?家祭拜祖先的神龛后头走出?来,吓得老爷子一句“祖宗”并着饭粒喷了出?来。
其?余家眷更是瞠目结舌。
再定睛一看?,他?们才发?现真宿长着毛茸茸的兽耳和垂尾,显然并非常人?,且修为探查不出?来。登时腿软,又因坐着的是条凳,一侧轻了一侧就失了平衡,一家子险些都坐地上去了,乒乒乓乓碗筷砸了一地。
“……不好意思,走错了。”真宿没想到他?们反应这般大?,上去帮忙一个个把人?扶起来。这一家子虽怕的要命,但亦不敢反抗。
直到真宿离开,各个面面相觑,发?现无人?受伤,家中亦无甚损失,除了那一桌碗筷饭菜,不禁恍若犹在梦中。
走出?庭院,真宿才察觉哪里不对,村民?怎会看?得见他?思忖许是阴兵腰牌的问题,连忙将牌子翻了个面。
翻着腰牌时,手边忽然响起稚嫩的笑声。
“噗哈哈哈哈!”
那显然是鬼银的声音,真宿不由得被感染了,眼带笑意地问它:“笑什么?”
“方才那家子摔得好滑稽,没忍住!”手镯子道。
许是见真宿好相与,鬼银彻底打开了话匣子,道:“话又说回?来,你怎敢拒绝鬼王的?你们到底啥子关系呀?他?真是你姘头吗?结契有什么?用呀?是跟人?类所说的合契是一码子事儿嘛?就是结成夫妻吗?”
鬼银满腹疑问跟倒豆子似的一个劲倾倒出?来,真宿揉了揉眉心,一面往黑白无常一行人?所在的位置走去,一面挑着解释了一下。
“我在修炼的功法,需要跟不同的鬼魂结契,入住三尸,为我所用。”
“你修的是合欢宗功法?”
“…………”真宿没好气地笑了,“不是。”
又解释了一番后,鬼银终于说懂了,真宿也不知他?真懂了还是假懂了,只听它又问,“那鬼王不就再适合不过?了么??他?那么?强——为何不让他?同你结契啊?”
真宿远远朝黑白无常挥了下手,朝他?们走去前,暗叹了口气,一双金目透着前所未有的凌厉,与鬼银传音道:“他?不该为我所束缚,这是我自己的战斗。”
真宿的毫发?无损,又一次震惊了众阴兵阴差。
黑白无常用神识扫了又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奇怪地看?了眼真宿手上的银镯子,对其?毫无印象。
但未多想,真宿交代的有关鬼枭的情报,一时间夺去了所有人?的关注。
“我之所以没回?到勾魂司,应是鬼枭所为,她极其?擅长阵法。待我醒来,便被捆缚在了一张石床之上,地面上也画着阵法,有不少的断肢残骸。”
真宿将早前发?生的事情简要地描述了一下,略去了有关鬼王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