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突如其来的咳嗽吓坏了其他三个孩子,他们眼睁睁看着肯特几乎要咳出血来,脸上更是因难以呼吸而逐渐涨红。′墈?书·屋_ ·哽*欣^醉-全¨
但是比起琼斯夫人,肯特的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即将昏厥之时,咳嗽声便戛然而止。
陈韶说的话,似乎得到了印证。
几个孩子茫然失措,他们下意识看向刚刚说了话的陈韶。
朱莉安比肯特还要矮,但脸上还算有些肉,她低垂着脑袋,怯生生开口:“难道我们都生病了吗?谁来照顾夫人呢?”
瘦成这样,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陈韶抬手按住毛巾,继续刚刚琼斯夫人没能替他完成的擦头发任务,借着毛巾的遮挡悄悄翻了个白眼,又把西个孩子一个个看过去。
突然,他盯住凯瑟琳,动作也停了,一动不动的,像一座雕像。
女孩不由得感觉身上毛毛的,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我……我也生病了吗?”
她鼓足勇气开口。
“应该还没有。”陈韶的目光从女孩的头顶往下转,凝视她绷到极致的后脖颈和就要戳进胸口的下巴,“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一首低着头呢?”
凯瑟琳的面容有一瞬间空白,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头闪过浓重的疑惑,和一丝微不可察的惶然。
“我……我没有低头。”
“那你为什么不抬头、看看头顶上是什么呢?”
我……头顶上是什么?
凯瑟琳心头那抹惶然更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觉得一想到要抬头往上看就分外恐惧。
她没有低头,但是,她也不想要抬头。
客厅里一片沉默。
陈韶的动作停了一阵子,他从毛巾的缝隙里投出目光,又很快收了回去。
“好吧,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他随口敷衍两句,就把话题转回琼斯夫人身上:“我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生病,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段时间,你们最好不要再接近琼斯夫人了。?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万一,她被你们感染得更严重了呢?”
不是万一,是一定会。
对孩子们来说,琼斯夫人的健康是件比天还大的事情。
凯瑟琳立刻遗忘了刚刚的恐惧,几乎没有思考,就和其他孩子一起采纳了陈韶的建议——他们不会去夫人的房间打扰她休息的。
但是,肯特还是要去砍柴,朱莉安还是要去厨房煮汤,彼得还是要去洗衣服,凯瑟琳也还是要去打扫房间。
就好像不这么做,他们就会立马死掉。
临走前,凯瑟琳总算意识到陈韶也是个“孩子”,她藏好刚刚对陈韶的害怕,最后安慰了一次:“放心,夫人非常善良慷慨,你会在这里过得很好的。”
陈韶抬起头,用一种几人看不懂的眼神,凝视着他们。
“我知道,她在附近……很有名气。”
孩子们就与有荣焉地笑了起来,然后一个个低着头走开了。
陈韶被留在壁炉旁的沙发上,被火焰的热度熏得昏昏欲睡。
是个好地方,可惜,没有一个好主人。
在见到这座城堡之前,陈韶己经找到了第五个女巫的故事。这故事比其他几个女巫都要长一些,但是前半段并没有什么非常重要的情报,只是以一个名为凯瑟琳的女孩的视角,讲述了她不幸的童年,以及被贵族琼斯夫人带回城堡的幸福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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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出生时就死了母亲,几个月后父亲娶了继母,她的日子就难过起来。
她住在鸡圈里,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总是在鸡鸣前就起床干活。当继母所生的弟弟妹妹们光鲜亮丽地坐在长餐桌旁时,他们会高喊:“看!是肮脏的、和鸡住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