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刻板的沉静和凝重。
温淮朝扬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扬乐立刻乖乖闭嘴，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温淮拿起手机，走到餐厅相对安静的角落才接起电话。
他的声音很清晰，也非常的恭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完全不像平时和扬乐说话时的温和随意：“是，父亲，您请说……嗯……好……我明白……不会……是……是……好，谢谢您提醒，麻烦了……好，我明白的……”
每一个应声都简短而克制，语气里听不出任何亲昵或抱怨，只有绝对的服从和一丝疏离的尊重。
仿佛电话那头不是父亲，而是某个需要毕恭毕敬汇报工作的上级。
扬乐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吃着饭，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那些只言片语。
他心里有些好奇，也有些不是滋味，温淮已经在他面前接过两次这个电话了。
每次都是没有备注，但是听到明显是他的父亲。
每次接了电话他都沉默很久。
但是每个家庭相处的方式都不一样，他无权置喙，也明白自己只是朋友的身份，不该多问。
他只是觉得，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让淮哥很不开心。
等温淮挂了电话走回来，脸上虽然尽力维持着平静，但眉宇间那丝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疲惫还是没能完全掩饰住。
扬乐没提电话的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地扯开了话题：“对了淮哥！我军训彻底结束啦！明天就是周末，你有时间吗？我们去市里玩吧？学校我都逛遍了，没啥新鲜感了！”
他语气充满期待，试图用新话题驱散温淮的低气压。
温淮愣了一下，似乎还没完全从刚才那通电话的情绪里抽离。
他下意识想拒绝，周末他习惯去图书馆或者自习室。
但看着扬乐那双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点了点头：“去哪？”
他确实很少出去玩，大部分时间都交给了学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