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东君打断,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不过是萍水相逢,你我的交情在方才那一战中也用完了,我理解……”
“我话还没说完,你理解什么理解。”司空长风将枪重重一顿,“我还有最后一枪,这一枪之下,前面这个一定会死,但我也不一定能活。你们一定尽力自保,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就带你们冲出去。”语气也带了必死的决心。
“你有几成把握?”“一成!”“一成你还说得这么信誓旦旦!”白东君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是将死之人,拼一拼罢了……哎!”司空长风正准备同归于尽著,脑袋被重重拍了一下。
“拼什么拼,你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江若清有些感动少年郎的生死不负,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看向门口的屠户和小西施,眼神一暗,“今天,谁都不会死!”
江若清正准备抽出腰中软剑,送这群人归家,便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死什么呀?不死。”
房梁上传来男子的声音,他坐在那里似乎已经观望这场戏很久了。
侍从有些懵,“学正?”
“真是个难听的名字啊。”说著,名唤学正的侍从将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揭开,是雷梦杀,北离八公子之一。
“重新认识一下,我姓雷。”那人咧嘴笑了笑。
言千岁眉毛一挑:“哪个雷?雷家堡的雷?”
“可以这么说,虽然雷家堡似乎并不喜欢我这个不听话的弟子。”那人依然咧嘴笑着,露著一口白牙,“但我还是认这个家的。”
言千岁冷笑:“原来是灼墨公子雷梦杀,久仰。”
“你久仰什么久仰?你是金口阎罗,我是灼墨多言,你不爱说话,而我却一张嘴能把人说死,咱俩就不是一路人,您就甭跟我客套,还久仰?反正你们人再多也打不过我一个,不如我们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折柳相送,就此别过?”
江若清有些头疼,这人好吵。
白东君皱眉望向司空长风:“这就是你说的北离八公子?”
司空长风点头;“对,灼墨多言。”
“确实话唠!”江若清幽幽插了一句,她好想让他闭嘴。
“姑娘,我听得到。”雷梦杀没忍住侧过头来,出声提醒。
言千岁手中砍刀轻轻一旋:“有幸。”
“哎你又来了不是?你嘴上说著有幸,但你心里就不是这么想的,你到底能不能真诚一点!我知道,你想的一定是我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一出门就遇上了雷门第一少年英才,北离八公子中最最最难对付的灼墨公子,也就是我,你怕不是今日出门忘了查黄历,去年上坟忘了告乃翁。这个世界上啊,世事难料,而你遇上了我,就是你的——不幸!”雷梦杀伸出一指。
“闭嘴!”言千岁抡起砍刀,怒喝道!
雷梦杀面不改色,只是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然后猛地纵身跃出。
言千岁瞬间挥刃。
雷梦杀没有带兵器,他伸出一指轻轻地点了一下言千岁的砍刀,轻描淡写的,仿若只是蜻蜓点水,之后言千岁的刀便再也没有前进一步。
言千岁的额头上却慢慢地冒出了汗,他沉声道:“雷门惊神指,果然厉害!”
“雷门惊神指,一指三唱,这一唱,叫不离。”雷梦杀忽然收回了指,言千岁力道无法收住,拿着刀猛地向后退去,“第二唱,叫不归。”
江若清觉得这雷梦杀能一直刷新她的认知,向旁边白东君吐槽到:“这雷家人都是这样一边打架,一边给自己解说的吗?”
吐槽很犀利,一针见血,白东君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第三唱,唱惊神。”雷梦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淡然地伸出第三指,却被街边绣花的婆婆挡下。
雷梦杀抬起头,幽幽地说道:“好久不见了,针婆婆。”
真婆婆?还有假婆婆?
“针婆婆就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