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那张沉稳的脸庞清晰地投射到大屏幕上。
顾衍先是对着导师席和选手席微微鞠躬。
“三位老师好，各位选手好，我是顾衍。”他带着磁性的声音透过优质的音响传出。
那艺皱了皱眉，似乎表现出了些许不满，而周天和宋野反倒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今天，我带来的原创歌曲是……”
顾衍略微停顿，目光扫过台下，最后轻轻吐出三个字。
“美人鱼。”
顾衍报出歌名，正准备示意音响老师开始播放他提前准备好的伴奏。
“等一下。”
一个带着些许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流程。
众人循声望去，开口的正是以毒舌著称的那艺。
“打断一下。”
那艺拿起话筒，直接对着顾衍发问。
“歌名叫做美人鱼……顾衍，你知不知道，在当下的音乐市场上，关于大海、海洋生物这类偏童话和意境的题材，非常难写，也很难出彩？这类歌曲本身就很少，能让人记住的更是凤毛麟角。”
顾衍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愣了一下，尤其是听到那艺说这类歌曲很少的时候，他更是直接懵逼了。
不是吧……这个平行世界的乐坛，连关于大海的优质歌曲都稀缺到这种程度了吗？
顾衍不想在台上与导师起冲突，于是规规矩矩地回答。
“谢谢那艺老师的提醒，美人鱼只是一个意象，我想表达的是更深层的情感内核而已。”
但光就这一句话，那艺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话锋陡然一转。
“更深层的情感内核？听起来很厉害，不过，在探讨内核之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谈谈态度问题。”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顾衍身上，音量也提高了一些。
“刚才在台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在所有选手都在紧张备战，认真观看表演的时候，你好像在……打瞌睡？”
“哗——”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哗然。
虽然很多人看到了，但被导师直接在台上点出来，效果还是相当震撼。
即使是导播室内，刘明等人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一时半会搞不懂那艺是故意制造噱头，还是成心要让选手下不来台。
那艺继续道：“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对自己过于自信？作为一个音乐人，尤其是原创音乐人，尊重舞台和对手是最基本的素养！”
顾衍站在原地，一语不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那艺自我表演。
那艺一番话下来讲的口干舌燥的，结果却发现顾衍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这顿时让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基于你刚才的表现和这个选材，我觉得你这首歌的表现，恐怕不会太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