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情绪。
别的他不在,他必须要将小医仙这张牌牢牢的抓在手中,
当然他也能笃定,自己能死死拿捏住沈心凝。
之前给出的那部《药王经》,不过是他放出的第一根线罢了。
“是我的,终究逃不出本皇子的手心!”
……
亭台内的喧嚣渐渐散去,但亭台之外,整个上京城的震动,才刚刚开始。
陛下为立储下达的第一道考验,如同一块巨石砸入深潭,早已在各大府邸中掀起滔天巨浪。
有人惊喜,有人愁。
惊喜的,是那些早已下注、整装待发的官员,他们摩拳擦掌,只待拥立的皇子一声令下。
发愁的,是那些一直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之人。
可历代夺嫡,哪一次不是血雨腥风?
置身事外虽是最明智的选择,但结局,往往也是最惨的。
俗话说得好——得不到的,就毁掉。
他们不能成为皇子的朋友,那些皇子也绝不会让他们你成为其他皇子的臂助,成为大家的绊脚石。
一些沉不住气的大臣,开始绞尽脑汁地揣摩渊皇的心思。
立储虽非一人之言,但渊皇的态度,却能决定最终的风向。
因为所有皇子背后的支持者加起来,也抵不过这位一言九鼎的君王。
他们或多或少,都还记得渊皇对那位疯皇子独有的钟爱。
十年前,他们一度认为江辰是太子之位唯一的继承人。
可那场变故,先是废黜身份,最后更是被逐出皇室。
本以为这位皇子已彻底没落,可十年后他归来,渊皇竟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般愤怒,再次将其驱离。
但,渊皇也没有为他恢复皇子身份,更未给予任何明面上的照顾。
这正是他们犹豫不决的地方。
因为他们实在猜不透,这位让大禹安稳了二十年的渊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究竟是父子情深,留下的三分体面?
还是说……他真的打算,再给那个疯子一个机会?
就在这波暗流汹涌之时,第二个消息紧接着传开,如野火燎原,瞬间席卷了整个上京城。
一首名为《四亦凌云》的万古绝唱,其抄本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手中。
那些饱读诗书的大臣,那些自命风流的世家子弟,无一不被诗中的磅礴气概所惊叹、所动容。
但在问及作者是谁时,却无人能给出明确的答复。
只知道,这首诗出自天禄学府的雅集,而“江辰”这个名字,是被一个叫“啾啾”的小丫头写上去的。
此刻,御书宫。
“好诗!好一首《四亦凌云》,好一句……丈夫何须三尺锋!”
渊皇江渊看着手上刚刚呈上来的抄本,激动得龙躯微颤,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虎目之中,竟已热泪盈眶。
“丈夫何须三尺锋,胸有文武气自雄……”
他喃喃自语,仿佛看到了年轻时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真正的君王,靠的从来不是匹夫之勇,而是运筹帷幄的文韬,是定鼎江山的武略!
这股气,是君王之气!
“剑走龙蛇惊风雨,血染山河定苍生……”
江渊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
他想起了北州的烽烟,想起了云州的叛乱,想起了用鲜血与枯骨换来的和平。
这句诗,写尽了世间的冷酷与决绝。
“……为生民立长命……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何止是诗,是他穷尽一生,苦苦追寻,却又时常感到力不从心,不敢言之于口的终极抱负。
为这片天地确立秩序与公理,为这亿万子民谋求福祉与安宁,承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