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老还乡,安享晚年......”
李叔摇摇手拒绝,道:“老奴当年承了世子大恩,如今虽老了不中用了,但还能再守世子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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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李叔忙不过来,尽管上忠勇侯府找本侯......”
“好好好......”
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在前面边叙旧边走着,很快就走到了一片墓地。
“老奴先下去了,侯爷您和国公爷、世子好好聚聚......”
“好。”
等李叔离开后,醉芙脱下帷帽。
只见面前是三方冰凉灰白的白玉石碑,淡金色的日光轻扫过赤红的碑文,引入眼帘。
醉芙鼻头微酸,眼眸漫上水汽,她双手抵在额间,双膝跪在松软的草地上,朝着墓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父亲、母亲、哥哥,芙儿来看你们了......”
话音一落,墓地旁边两棵亭亭挺立风中的青松发出沙沙声响,似乎回应着醉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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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醉芙重新系上帷帽,准备和谢长瀚离开怀琴园。
就在谢长瀚准备上马车时,一道年迈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侯爷!侯爷!”
谢长瀚转过身来,只见李叔火急火燎地从怀琴园里走出来。
“侯爷稍等......”李叔拄着拐杖,喘着粗气走到三人面前。
谢长瀚道:“怎么了?”
李叔就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细汗,平复呼吸,笑道:“老奴差点忘了......”
说话间,李叔从怀里掏出一枚口衔利剑的狮兽纹羊脂玉佩递给谢长瀚,神色落寞,道:“老奴已是日暮残年,没多少年命活了,沈府......既然沈府十几年前就瓦解崩塌了,那这枚玉佩以后就留给侯爷作念想吧......”
谢长瀚将那枚玉佩接过来,他轻抚过玉佩上的狮兽纹,记忆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眼中满是缅怀,对着醉芙说道:“这枚玉佩还是当年阿翡首次随国公出征沽城时,国公夫人亲自刻给阿翡求平安镇邪祟的......”
“芙儿你拿着吧......”
谢长瀚将那枚玉佩交到醉芙手里,“想必今日国公、国公夫人还有阿翡都很开心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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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李叔见谢长瀚如此轻易就将这枚贵重的玉佩交到醉芙手里,心中很是讶异。
醉芙指头轻轻摩挲着那威风凛凛的狮兽纹,喉头蓦然一酸,“嗯......”
李叔实在不解,正想发问时,谢长瀚开了口,对着李叔道:“若是阿翡还在世,也是希望这枚玉佩能交到芙儿手上的。”
醉芙转身,朝李叔福身行了个大礼,道:“沈氏倒塌后,多谢李叔不离不弃......”
李叔还没反应过来,醉芙三人就上了马车。
车夫一抽缰绳,马蹄急踏,嘚嘚声响,恰巧此时盛夏的风呼呼吹过,撩拨起帘子,李叔蓦然看见马车里的醉芙。
马车里,女子目光凛凛,一身风华若遥遥高山不可及,似岩岩孤松不可亵。
李叔看着那有几分神似的身影逐渐远去,脱口而出一句:“世、世子......”
......
六月二十五,皇甫奕登基继位,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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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大典上,东陵新任丞相姜琦亲自宣读新朝的第一份册封圣旨,这份圣旨分量之重,直接在典礼过后炸翻了天。
“昭华公主?!”
霁月院里,醉芙看着那卷明黄的圣旨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凛雪颔首,道:“没错,除了主子您被封为昭华公主、侯爷被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