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壶摇头,这就是他所担忧的地方,郁子邪的离魂病毫无征兆,好和不好都是一瞬间。
他有一次昏沌了将近一年才醒过来。
“你这老秃驴!竟敢对主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眼看着剑尖要刺入油腻男的喉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咦......”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郁壶和醉芙众人一惊,猛然一看。
天真无邪的男子瞪着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们。
忽然,头顶传来异样感觉。
郁子邪挠了挠头,“不对,怎么本公子的头发这么痒.....”
“诶,都是臭烘烘的泥巴!”男子把手指凑到鼻子下一闻,“哕......谁竟敢推本公子入泥潭里!!!”
“主子.....”
郁壶激动地扔掉手里的剑,搂着郁子邪又哭又闹,慌不择言:“你白痴东西可吓死属下了!!!”
郁子邪听到郁壶骂自己是白痴东西,当即就怒了,“阿壶你胆子可够肥的,竟敢骂我是白痴?!!!!”
“你离魂病发作还到处乱跑不是白痴是什么?!”
“阿壶!你再说我是白痴试试看!!!”
两主仆一个哭得稀里哗啦,一个怒得脸红耳赤。
醉芙也不知道是该无语还是如释重负还是担忧。
难怪郁子邪弱光之龄看起来还那么小,他这个离魂病,人生过的乱七八糟的,时不时就没有记忆,别人二十年的人生,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十年的清醒经历。
也怪不得他们族里的宗老会那么保护他……
就像自己当初被闻风北家保护一样......
“好了......”醉芙出声打断主仆俩的打闹,“子邪,你还记得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这是哪里?”
醉芙一脸黑线,好吧,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里是香溢楼,这个男人.....”
宣飞尘将企图逃跑的油腻男给抓了回来,“他非礼你。”
“非礼我?!”郁子邪尖叫出声。
他堂堂一名贵公子,竟然被一个油腻秃头男非礼了?!
郁子邪赶紧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痕迹,果然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
啪!
油腻男脸上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老秃驴竟敢把本公子搞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油腻男捂着发疼的脸,见众人脸色铁青,再不解释命都没了。
于是战战兢兢地为自己辩解,“我......你本来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还有你这衣服,本来就是那么破破烂烂的......”
“我只是刚扒开了一点衣服......”油腻男越说越小声,“他们就闯了进来。”
“呼......”郁子邪拍拍着胸口,压惊。
“幸好本公子的处子之身保住了.......”
郁壶哭得像叫花猫的脸又皱成了一团纸。
萧衾耳朵都红了。
“娘亲,什么是处子之身?”赤儿好奇问道。
醉芙瞪了一眼郁子邪,又捂住赤儿耳朵,“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就在此时。
楼下的老鸨终于冲了上来,对着床上的郁子邪说道:“这位公子.....”
郁子邪皱着眉问道:“阿壶,这个老女人是谁?”
郁壶应道:“这座青楼的老鸨.....”
郁子邪拉着一张驴脸,质问老鸨:“不是你家的雏儿鸭儿,你任由别人带我进来?!”
老鸨语塞。
忽然,郁子邪的肚子咕咕直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