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仙姿与甘需的澄静真言,终究未能压住昭王血脉里奔涌的帝王雄图。他一面聆听着无为之道的玄音,一面却无法遏制对开疆拓土、征伐攻取的炽烈渴望。甘需苦口婆心的“澄静之旨”,在铁甲铿锵与战鼓雷鸣中,被一寸寸抛诸脑后。他终究未能守住那份摒除嗜欲、无思无求的初心。
燧林深处的钻火之术,是文明初生的智慧;飞蛾衔火凝成的砂珠,是天道垂怜的吉兆;洞光珠消弭的烦暑,是仙人抚慰的清凉。西王母三降宫阙,留下的是何等深厚的期许!
可悲的是,燕昭王的耳中,最终只容得进战马的嘶鸣与疆域的版图。他腰间砂珠温润,掌中洞光珠清寒,却熄不灭心头那名为“攻取”的熊熊烈焰。甘需所求的“无思无为”,恰是帝王最难渡过的澄静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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