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山岳般的身躯,手拄一根虬结木杖,风尘仆仆。门吏被他气势所慑,瑟缩在后。
县令脸上红白交加,牙缝里挤出一句:“……请入席。” 那大汉拓跋也不谦让,径直走到上首空位,撩袍坐下,震得席案微颤。满堂珠光宝气,霎时蒙了层灰。
宴席成了冰窖。贵客们箸尖拨弄着珍馐,眼角却瞟着那怪客——他撕扯羊腿如搏虎狼,酒浆淋漓沾满虬髯,对县令的寒暄充耳不闻。县令举杯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抖,强堆的笑纹冻在脸上。
终至席散,拓跋大郎将油腻大手在袍襟一抹,长身而起,竟不对主位揖别,转身便走。县令忍怒草草一揖,脸色已铁青。那大汉行至门边,忽又停步,铜铃般的眼扫过满堂华服,嗤笑一声:“好一场富贵腌臜戏!” 声震屋瓦,余音未绝,人已大步流星消失在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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