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解释道,“每家拿出两成收成作为公粮存入这里,等遇到饥荒的时候,就按人口领粮,谁家要是有难处,大家都能互相帮衬。”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焦急地喊道:“张婶子晕过去了!”苏小红听到喊声,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迅速提起药箱,快步跑了过去。只见张婶子面色蜡黄,嘴唇干裂,呼吸微弱,显然是连日劳作中暑了。苏小红急忙撬开她的嘴,小心翼翼地灌下随身携带的藿香正气水,又熟练地用银针在她虎口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张婶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苏小红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转身对众人说道:“天热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多喝绿豆汤,采摘青蒿泡水喝也能防暑,可别累坏了自己。”
深夜,油灯的火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苏小红坐在桌前,在账本上认真记录着当天的收成。粮仓里已经存放了三十多担谷子,墙角还堆放着腌制好的腊肉和咸菜,这些都是大家辛勤劳动的成果。她轻轻地抚摸着隆起的小腹,轻声说道:“宝宝,你看,咱们的根据地越来越好了,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窗外,传来妇女们悠扬的歌声,正是关向应编写的《工农道理歌》,那熟悉的旋律在寂静的村寨里飘荡,越传越远。
贺龙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威风凛凛地站在茅坪的山岗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缴获的银元。这枚银元边缘已经被磨得发亮,上面袁世凯的头像也被刺刀划得模糊不清,见证了无数的战火与硝烟。山下的田野里,老乡们正赶着红军送来的耕牛犁地,他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惊起一群群白鹭,在蓝天的映衬下展翅翱翔。
“军长,‘神兵队’选好了!”警卫员气喘吁吁地跑上山来,递上一份名册。贺龙接过名册,目光在“田老幺”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这个苗族青年身手敏捷,能在悬崖峭壁上追逐山羊,枪法更是百步穿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叫他们过来,我要亲自教他们本事。”贺龙把银元揣进怀里,转身大步走向竹林掩映的训练场。
二十多个队员早已在训练场列队等候,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待。这些队员都是熟悉湘西地形的猎户和药农,对这片土地了如指掌。贺龙捡起一根竹枝当作教鞭,在地上认真地画出地形图,说道:“这湘西的山,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条条道路都相互连通。敌人来了,咱们就钻进林子,他们往东追,咱们就往西打,就像麻雀啄食一样,让他们防不胜防。”
正说着,哨兵匆匆跑来报告:“军长,黔军一个营正向茅坪进犯!”贺龙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来得正好,正好给‘神兵队’当实战靶子!”他当机立断,迅速部署作战计划:“田老幺,你带三个人在左侧山腰设伏,等敌人靠近,用土炮轰垮必经之路的石桥;主力部队在右侧竹林隐蔽,等敌人陷入混乱,立刻冲杀出去。”
太阳渐渐偏西,黔军果然浩浩荡荡地来了。领头的团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当先头部队踏上石桥时,田老幺果断地点燃导火索,“轰”的一声巨响,石桥轰然倒塌,士兵们惊慌失措,尖叫着掉进湍急的溪流中。贺龙见状,挥动手中的大刀,高声喊道:“同志们,冲啊!”红军战士们如神兵天降,呐喊着从竹林中冲了出来,竹制的梭镖、自制的土枪一齐上阵,杀得黔军落花流水。
打扫战场时,战士们缴获了不少银元。贺龙把银元一一分给老乡,说道:“大家用这些钱买耕牛、置农具,今年的春耕,咱们一起帮老乡搞好!”田老幺捧着一支崭新的步枪,爱不释手,枪托上还刻着“神兵”二字,这是对他英勇表现的肯定。贺龙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这枪以后就是你的了,往后咱们就靠这‘山地麻雀战’,让敌人有来无回!”
随着时间的推移,永顺的工农夜校越办越红火。关向应又精心编写了《红军纪律歌》,“三大纪律要记牢,八项注意莫忘掉,借物要还损坏赔,买卖公平人心向”的歌声传遍了城乡的每一个角落,深入人心。龙秀才也深受感染,他把红军教的字编成了朗朗上口的口诀:“‘红’字左边绞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