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往前冲。田老幺的“神兵队”埋伏在侧翼的竹林里,他们专打敌军的军官和机枪手,冷枪不时响起,敌军的冲锋一次次被打断。竹林里的竹叶被子弹打得“簌簌”作响,弹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战斗进行到正午,太阳火辣辣地晒在阵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红军战士们嘴唇干裂,喉咙冒烟,却没人敢喝水——水壶里的水早就见底了。阿木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苕,掰成两半递给小李:“吃点吧,补充体力。”红苕又干又硬,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碎屑掉在衣襟上,很快被汗水浸湿,在军装上留下深色的痕迹。远处的山坡上,几棵松树被炮弹炸断,树干冒着青烟,却依然顽强地挺立着。
关向应冒着炮火来到前沿阵地,他的军帽上沾着灰尘,裤腿被弹片划破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包扎的纱布。“同志们辛苦了!”他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力量,“后方的乡亲们正在给我们送水送饭,大家再坚持一下!”他从通讯员手里接过水壶,拧开盖子递给身边的伤员,“先给伤员喝。”水壶表面坑坑洼洼,那是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留下的痕迹。
“关政委,您喝!”伤员推辞着,他的手臂被弹片划伤,鲜血染红了半边袖子。
“我不渴!”关向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却因疲惫而加深,“你们养好伤,才能多杀敌人!”他用粗糙的手掌拍了拍伤员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关切。阵地上的风很大,吹得他的衣角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坚定。
就在这时,苏小红带领的妇女担架队冒着枪林弹雨冲了上来。她们穿着灰布军装,头上裹着毛巾,担架上绑着红十字标志,那是用红布缝在白布上的,在硝烟中格外醒目。苏小红的手臂上缠着绷带,渗出血迹——那是上次救人时被弹片划伤的,还没好利索。“快!把伤员抬下去!”她指挥着队员们,声音因奔跑而有些喘,却异常坚定。队员们的脸上沾着泥土,眼神却格外明亮,她们知道自己的任务有多重要。
一个年轻的战士腿部中弹,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苏小红蹲下来给他包扎,动作麻利而轻柔。“忍着点,很快就好。”她轻声说,眼里满是关切。战士咬着牙点点头,汗水滴在苏小红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突然,一颗炮弹呼啸而来,苏小红想都没想就扑在战士身上,炮弹在不远处爆炸,弹片溅起的泥土落在她背上,她却浑然不觉,只顾着给伤员缠紧绷带,直到把伤口包扎好,才松了一口气。
战斗持续到黄昏,敌军的进攻终于疲软下来。夕阳将战场染成血色,山坡上到处是敌军的尸体和武器,红军战士们瘫坐在战壕里,有的靠着岩壁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疲惫的笑容;有的还在擦拭枪支,枪膛里的硝烟味呛得人咳嗽,却依然认真地擦拭着每一个零件。田老幺清点着“神兵队”的人数,当发现少了阿果时,他心里一紧,疯了似的在阵地上寻找。最终,在一片竹林里,他找到了阿果——他手里还紧紧攥着火药袋,胸口的弹孔汩汩地流着血,身旁躺着三个敌军的尸体,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仿佛在说自己完成了任务。田老幺抱着阿果冰冷的身体,泪水无声地滑落,竹林里的风呜咽着,像是在为牺牲的战士哀悼。
夜幕降临时,贺龙和关向应来到阵地慰问战士。看到战士们疲惫的模样,贺龙心里一阵酸楚。“同志们,今天大家打得很好!”他提高了声音,“敌人想把我们困死在乌蒙山,可他们算错了!我们有钢铁般的意志,有百姓的支持,他们永远也打不败我们!”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让战士们疲惫的身体重新充满了力量。
关向应蹲下来,给一个年轻的战士包扎伤口:“明天我们就发起反攻,让敌人尝尝我们的厉害!”他的动作轻柔,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像一位宽厚的兄长。战士的手臂被刺刀划伤,伤口很深,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看着关向应认真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温暖。阵地上点燃了篝火,火光跳跃着,照亮了战士们坚毅的脸庞。
接下来的日子里,红军与敌军展开了拉锯战。白天,敌军在炮火掩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