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水鸟扑棱棱飞向夜空,水鸟飞过的轨迹在空中留下金色弧线——那是平安之兆。江风吹拂着他的白发,远处的山峦像沉默的巨人,守护着这深夜的秘密。当竹筏靠岸,接应的老乡已在岸边等候,他们用担架抬着伤员,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夜色里隐约有荧光闪烁,那是山神派来的引路精灵。
松桃苗寨的吊脚楼庇佑
松桃的苗寨藏在云雾缭绕的大山里,青瓦木楼依山而建,寨门口的牛角号在风中呜呜作响,像是在诉说古老的故事,那号声里藏着苗家祖先的祝福,能抵御邪祟入侵。但此刻,这宁静被还乡团的马蹄声打破,他们闯进苗寨,抢走村民的腊肉和米酒,还放火烧了几座吊脚楼,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却烧不尽吊脚楼柱子上刻着的护寨符咒。
苗寨的老支书龙老爹站在晒谷场上,看着燃烧的木楼,皱纹里积满泪水。他的儿子在红军队伍里当指导员,还乡团找不到他,就把气撒在村民身上。龙老爹,说出来红军伤员藏在哪,我们就不烧寨子。还乡团头目用枪指着龙老爹的孙女,小女孩吓得躲在爷爷身后,紧紧攥着爷爷的衣角,她脖子上戴着的银锁在妖雾中闪着银光——那是苗家祭司开过光的护身符。
龙老爹把孙女护在身后,胸膛挺得笔直:红军是为我们苗家打天下的,要杀要剐,冲我来!他年轻时参加过苗民起义,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硬气,身上穿的麻布衣衫里缝着祖传的护身符,让他在枪口前毫不畏惧。还乡团把龙老爹吊在榕树上,用皮鞭抽打他的后背,皮开肉绽的伤口渗出血迹,染红了麻布衣衫,血迹落在地上,竟让榕树的根须快速生长,缠绕住行刑的柱子。
其实,红军伤员就藏在寨后的溶洞里,那是苗寨的圣地,只有历代寨主知道入口,洞口用巨石封堵,巨石上刻着苗家最古老的护符,寻常人靠近就会头晕目眩。溶洞深处有天然的石床和泉水,泉水是山灵之液,能加速伤口愈合;还有苗医配制的草药,混合着苗家秘传的符咒灰,疗效神奇。
负责照顾伤员的是苗医阿香,她年纪轻轻却医术高明,能用山里的草药治疗各种外伤。她的父亲曾是苗寨的老苗医,被反动派杀害了,父亲留下的医书里夹着几张护身符,让她能在妖雾中安全行走。阿香每天背着药篓,假装上山采药,实则去溶洞照顾伤员,药篓里装着专治枪伤的接骨草、止血的,还有用来退烧的,这些草药都经过她用鲜血加持,灵性十足。
伤员中有一位女红军,腹部中弹,情况危急,阿香用祖传偏方,把蜂蜜和草药混合在一起敷在伤口上,蜂蜜是苗寨百年老蜂巢采的
第40回 反动派清乡 群众救伤员
(接上),带着山野的灵气,草药敷上后竟微微发烫,伤口处传来酥麻的痒意,溃烂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女红军昏迷时总念叨着,阿香知道她牵挂着留在后方的骨肉,便在她枕头边放了片榕树叶——那是苗寨用来祈福的灵物,据说能让思念传递千里。
这天清晨,阿香刚把熬好的草药装进竹筒,就看见寨口的老榕树枝叶乱颤,树叶上凝结的露珠全部变成了黑色——这是苗寨祖传的示警信号,预示着大难临头。她赶紧把草药藏进背篓底层,上面盖了些野菜,匆匆往溶洞赶去。刚走到半山腰,就撞见还乡团的搜山队,为首的刀疤脸举着枪喝问:小娘们,看见红军伤员没?
阿香心里一紧,面上却装作害怕的样子:长官,我...我只是来挖野菜的。她故意让背篓倾斜,野菜滚落一地,露出底下的草药,这是给我奶奶治咳嗽的。刀疤脸狐疑地捡起一株草药,那草药刚碰到他的手就迅速枯萎发黑——这是阿香父亲留下的护药咒,邪人碰之即腐。刀疤脸骂了句,一脚踢翻背篓,带着人往深山走去。
阿香等他们走远,才跪在地上捡拾散落的草药,泪水滴在草药上,枯萎的叶片竟奇迹般舒展。她知道搜山队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尽快转移伤员。回到溶洞,她把示警的事告诉伤员们,大家都焦急起来,女红军挣扎着要起身:不能连累乡亲们,我跟他们拼了!阿香按住她的肩膀:别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