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石质边缘。当队员们用软毛刷清理腐叶时,发现凹陷处的土壤呈现出规则的纹路,像是人为划分的区域,而土台边缘的石板上,刻着与黄号军战图相同的云纹符号,与在德江发现的血誓石纹路如出一辙。
周明远将随身携带的神兵坛规手稿放在土台上,手稿突然无风自翻,纸页沙沙作响,最终停在记载“蜂拥阵”的页面。与此同时,土台凹陷处的土壤开始自动隆起,如同被无形之手塑形,形成黔东地形的微缩模型:乌江的走向蜿蜒曲折,枫香溪的位置标着细小的水流,令牌山的险峻山势用凸起的黏土表现,连沙子坡的坡度都与实际地形完全一致,精确到每度倾斜角。更神奇的是,土壤中还冒出无数细小的草茎,自动组成“红军”“神兵”“民团”的字样,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如同无数细小的旗帜在飘扬。
“这是冉少波的‘活沙盘’!”研究神兵史的老专家激动地扶了扶眼镜,他指着沙盘上一处隆起的土堆,那里插着一根褪色的红绸带。“史料记载冉少波擅长山地战,这个沙盘应该是他根据黄号军的战图改进的。你看这里,令牌山的伏击位置与我们考证的完全相同,连预备队的隐藏地点都标得清清楚楚。”他用手指轻轻触碰代表乌江的凹槽,里面竟渗出清澈的水珠,水珠顺着地势流动,在“渡口”位置汇聚成小水洼,水珠蒸发后在空中形成淡淡的“泅渡”二字,片刻后才消散在空气中。
沙盘在月光下会显现出更惊人的景象:草茎组成的军队开始移动,重现1934年沙子坡万人大会的场景——黄号军后裔举着红巾站在外围,红巾的纹路用红色苔藓表现;神兵挥舞黄旗护住中央,黄旗的边缘用黄色枯草勾勒;红军战士打着红旗站在高台上,红旗的五角星用反光的石英砂点缀,三者形成同心圆的阵型,象征着力量的凝聚。当周明远将从樟树上发现的红绸布放在沙盘中央,所有草茎突然同时倒伏,在地面组成“团结”两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与史料记载的红军标语笔迹完全一致,连笔画间的飞白都分毫不差。
在沙盘边缘的石板下,考古队发现了一个青铜盒子,盒子表面雕刻着北斗七星图案,与黄号军令牌上的星象完全相同。盒子里铺着暗红色的绒布,装着五枚不同颜色的令牌:红色代表红军,正面刻着镰刀锤头;黄色代表神兵,刻着“灭清保民”字样;黑色代表民团,刻着交叉的刀枪;蓝色代表黔军,刻着军徽;白色代表百姓,刻着禾苗图案。将令牌放在沙盘相应的位置,土壤就会显示出当年的兵力部署,用不同颜色的土壤颗粒标记人数,其中冉少波在令牌山设伏的兵力分布清晰可见,解开了史学界争论多年的“以少胜多”之谜——原来他巧妙利用了神兵熟悉地形的优势,将正规战术与民间智慧结合在了一起,在狭窄山口设置了三层伏击圈。
当地一位八十岁的老人拄着竹杖来到沙盘前,他的祖父曾是冉少波的传令兵。老人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布包裹的物件,打开后露出一枚相同的黄色令牌:“这是我父亲的,他说当年冉师长用令牌调动神兵,令牌一出示,连最胆小的人都敢冲锋。”当他将令牌放在沙盘上,代表神兵的草茎突然齐刷刷转向,朝着代表红军的红草茎靠拢,形成并肩作战的阵型,而代表民团的黑草茎则迅速枯萎,化作黑色的粉末融入土壤,仿佛被历史的洪流吞噬。
山洞藏符
根据宁国学后人提供的线索,六井溪的一个山洞里藏着“七仙女”支队使用过的医疗器具。考古队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沿途的崖壁上不时可见模糊的红色标语,经辨认是“红军是穷人的队伍”等字样。山洞入口被藤蔓遮掩,拨开藤蔓后,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洞口的崖壁上发现了一幅奇特的岩画:七位女子手持草药篮,周围刻着无数符号,经辨认既有中医的经络图,用线条连接着人体穴位;也有神兵的护身符,画着驱邪的符咒;还有红军的卫生常识,画着洗手、消毒的步骤。岩画中央有个天然形成的石穴,里面存放着一个黑陶药罐,罐口残留着艾草与当归的混合香气,罐身还粘着几片干枯的草药。
周明远将药罐取出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