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名中年文士,黛青色锦绣长衣,墨色飘巾,走路四平八稳,不怒自威。
官步?
这文士咋看着眼熟?
“你这厮好生无礼?两眼乱瞧什么?”
小厮见柳毅凡盯着自己胸部,瞪着眼呵斥。
柳毅凡呸了一声:“蔚然亭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看哪?”
小厮抡起雨伞就要打人,却被文士喝住了,对柳毅凡笑着说道:“下人无礼小哥莫怪。”
柳毅凡忙对着文士回礼,转过身看向湖面,不再理那小厮了。
文士踱到他身边问道:“小哥冒雨来这燕子矶,可是想登天一舫?”
柳毅凡看看一身污泥的长衣,面露囧色。
“先生莫说笑,我如此狼狈怎敢登天一舫?”
文士捻须摇头:“贫贱本无种,富贵亦何妨,安知市井布衣就无胸藏锦绣之才?”
文士这两句话,倒是令柳毅凡顿生好感。
“先生所言极是,以言取人,失之宰之;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倒是小子见识短了。”
文士颇感意外:“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见解,果然英雄出少年,你看天一舫这联该如何对之?”
柳毅凡抬头一看,天一舫的船头又支起了一幅对联。
(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蔚然亭离天一舫远,柳毅凡听不清湖边士子如何楹对,但看着船头一脸傲慢的丫鬟,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身后那名文士不由发问。“小哥莫不是觉得此联简单?这可是副绝对啊。”
柳毅凡忙摇头答道:“我不是笑那上联,而是笑那狗仗人势的丫鬟。”
“你……”
柳毅凡此言一出,俊俏小厮又要上前理论,却被文士拉住了。
“三爷,他就是个胸无点墨的下流坯子,花不起银子买船引,又对不出郡主的对子,只会盯着人家姑娘看。”
小厮一脸不屑和愤懑。
“月儿休得无礼。”
文士一边训斥小厮,一边看向柳毅凡,似对他的下联颇感有期待。
柳毅凡见天色放晴,负手就往亭外走。
“狗眼看人低,你怎知道我就对不出来?我只是不屑沽名钓誉罢了,狗屁的诗会。”
说着话柳毅凡已经出了草亭,朗声对出了下联。
“魑魅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