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唯剩一个念头：若能再看龙族最后一眼，纵使形神俱灭也无憾了。
你当真考虑清楚了？
陈贤目光微凝，许久才轻声发问，仿佛怕打破了龙族的宁静祥和。
祖龙望向来人皇，眼底掠过一丝迟疑与眷恋。
若有可能，他又何尝愿意离开龙族这个家？他多想继续守护族人，奈何天命难违。
缓缓从残破的殿墙落下，活动筋骨时仍有碎石簌簌而落。
祖龙拾起一块碎石紧握掌中，片刻后重重颔首。
是的，主人，吾已下定决心。
自陈贤现身提出需要龙筋锻造射日神弓，到二人对决分出胜负，再到将龙族托付烛龙那一刻起，祖龙心中所有的踌躇不决，终是化作了毅然决然。
龙族每一位成员都如同祖龙的血脉至亲，无论选择谁都显得有失公允。
更何况那些实力低微的龙族根本达不到陈贤的标准，至于诸位龙王——那可都是他的同胞手足。
若要对他们施以抽筋剥骨之刑，对祖龙而言比自我了断更难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