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性命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但若能拖着人族一同坠落深渊,倒也算死得其所。
想到能为妖族建功,临死前还能痛击人族,白泽顿觉此生无憾。
四周观望者见他迈步向前,皆屏息凝神——人族正处于暴怒边缘,此刻靠近无异于引火烧身。
“妖族竟敢在这当口上前,当真胆大包天!”
“何须惧怕?人族若敢动手,颜面必将尽失!”
“连南天门都未攻破,莫非还要在门前逞凶?”
“身为人皇,总该保有风度。
若失却气量,岂不沦为洪荒笑柄?”
洪荒诸强低声议论。
白泽此举看似鲁莽,但众人都心知肚明:人族绝不敢出手。
若人皇当真对白泽发难,必将成为千古笑谈。
故而,无论局势如何演变,人皇皆不可轻举妄动。
然而堂堂准圣遭此冒犯,总该略施惩戒吧?想到此处,众人眉头暗皱——看似寻常的举动,实则暗藏凶险。
两族交锋之际,一言一行皆关乎全局,稍有不慎便会招致滔天巨浪。
此刻,白泽已行至近前。
虽仅为大罗金仙,但他在妖族地位尊崇,统御一方疆域,堪称豪强之辈。
洪荒中识得他的修士不在少数。
白泽并未直逼人皇身前,亦未刻意回避,始终低眉顺目——直视准圣乃大不敬之罪,这点规矩他自然知晓。
人皇陈贤似有所觉,眸光微闪。
“人皇陛下久候了。白泽语气淡然,“吾族略备酒宴,还望屈尊莅临。
即便对方来意不善,身为大族仍须维持体面。
这番逐客之辞,他说得恰到好处。
身为人族之尊,自有其威严。
若直接驱赶对方离去,未免显得心胸狭隘,怠慢准圣之尊,终究不妥。
陈贤闻听此言,双目陡然睁开。
一道夺目金光自其眼眸迸射,犹如浩瀚星河中撕裂永夜的璀璨光芒。
陈贤迈步向前,恍若未闻白泽之言。
“妖族盛宴,自然极好。
可惜再珍馐美馔,也比不得妖族所赠的这份‘厚礼’!”
人皇陈贤淡然一笑。
就在众人以为他已放弃之时,他竟再次迈步走向南天门。
妖神白泽神情微凝,暗自思量:此人分明无力撼动天门,为何仍要执迷不悟?莫非真当妖族好欺不成?
人皇想必气力已竭,南天门又不长腿,何必急于一时?
白泽强忍怒意,沉声相劝。
话音未落,四下哗然——这话分明是在讥讽人皇陈贤注定徒劳无功。
不必多言,南天门还是放在人族地界更为妥当,也算给两族结个善缘。
人皇陈贤懒得与晚辈计较。
论道行,白泽确实逊他一筹,因此这番言语并未激起他心中波澜。
可白泽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事到如今还要嘴硬?那便让人族颜面扫地罢!
原本白泽并无此意,但既然话已挑明,多说无益。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人皇既执意逞强,便由他自取其辱。
妖神白泽不再多费唇舌,只是退后半步冷眼旁观。
他倒要瞧瞧人族有何倚仗,敢放这般狂言。
按理说连准圣都奈何不得的南天门,凭人皇陈贤几句话就能挪动?简直是痴人说梦。
众天兵天将见状,也都闭口不言。
既然妖神与人皇各执己见,他们只需静待人族出丑便是。
前些时日人族趾高气扬,令天庭颜面无存,如今主动送上门来挨打,岂不快意?
祖龙与昆吾老祖眉头紧蹙,心中已无十足把握。
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