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全飞回来了。”探子来报,“但金翅雕右翅外侧羽毛有灼痕,像是被热风扫过。”
“加热气流。”李青萝检查羽毛,“温度不高,但持续。长期暴露,羽毛会脆化,飞行失衡。”
“他不是只想杀。”陈墨说,“他想废。让我们的鹰飞不动,鸽子认不清路。”
“那怎么办?”耶律楚楚抬头。
“反着来。”陈墨说,“他用热风,我们就用冷雾。李青萝,配低温凝胶,涂在鹰羽外层,抗热。完颜玉,改鸽群编队,三只为一组,三角飞行,互相校准方向。”
完颜玉点头。
“还有。”陈墨看向慕容雪,“鹰笛的复苏频率,能改吗?”
“能。”慕容雪说,“但得试。”
“试。”陈墨说,“我要一种音,能让鹰在热风里保持清醒。不救人,只保命。”
慕容雪拿起鹰笛,走到空场。
夜风起,她吹出第一声。低,缓,带着细微震颤。
药堂内,五只鹰同时抬头,眼珠转动。
第二声,三只展翅。
第三声,金翅雕跃上横杆,稳稳站立。
慕容雪停下,喘了口气。
“成了?”陈墨问。
“还不确定。”她说,“得在热风里试。”
“明天就试。”陈墨说,“带鹰去废庙三里外,放一段热雾,吹笛,看它们能不能稳住。”
完颜玉开口:“我去。”
耶律楚楚也说:“我也去。”
陈墨点头:“去。但只观察,不靠近。回来后,所有人隔离半个时辰,衣服烧掉。”
两人应声。
陈墨最后看了眼沙盘,鸽路、鹰路、毒区、热流带,已标出七条线。
他拿起炭笔,在废庙位置画了个圈。
笔尖顿住。
圈没封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