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被基金会紧急启动的“时空锚”给强行捞了回来。此刻,他正脸色惨白地抱着一个金属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仿佛要把灵魂都呕出来。而瘟疫医生则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围着他不停地打转,鸟嘴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求知(或者说……医学狂热)的光芒,手中那柄诡异的手术刀若隐若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奇妙的‘时空适应性瘟疫’载体……这穿梭的‘病灶’必然隐藏在维度感知神经丛……需要被仔细‘治愈’……或许,切开他的颅骨与脊椎,进行活体观测,就能找到关键的病理样本……”这番骇人听闻的“诊断”吓得507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呕吐得更厉害了。当然,在刘海舰长严厉的制止和警告下,这场注定“惨无人道”的“前沿医学研究”最终未能进行。但很明显,瘟疫医生已经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全新的“长期研究课题”。一个有了明确“目标”和“研究方向”的“疯子”,总比一个无所事事、可能随机找东西“治愈”的“疯子”,要让全船成员安心得多。
至于mVp-055……呃……大家好像又忘了它在这场战斗中到底具体做了什么。只依稀记得,在舆论战最激烈的时候,舰长似乎对着空气下达了一个命令。然后……然后,世界树网络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就神奇地消失了,所有相关的记忆也模糊了。算了,想不起来就不必深究,或许它只是以一种无人能理解的方式,在默默地守护着大家吧?这种“被守护却毫无知觉”的感觉,虽然怪异,却莫名地带来一种安心感。
总之,整个“方舟”的内部氛围,因为这场共同经历、共同赢得的胜利,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和谐’与‘融洽’。那些曾经被基金会视为“不可控的怪物”、被社会定义为“极端威胁”的‘异常’存在们,在这艘航行于故事之间的方舟上,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归属感”的温暖。他们不再是冰冷的编号,不再是需要被严密收容的物件,他们是“旅人号方舟”不可或缺的一员,是彼此依靠、共同面对未知的“家人”。
然而,就在这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诗人却独自一人,悄然来到了一个安静的、被设置为冥想室的房间。房间中央,柔和的光束下,正悬浮着那卷由“诗仙”李白所赠予的、散发着古朴沧桑气息的竹简——《金刚经》残卷。
诗人内心深知,这卷看似不起眼的古老竹简,或许才是他们此次大唐世界之行最为深远和珍贵的收获。它所蕴含的古老‘智慧’与终极‘哲学’,其深度与广度,甚至可能超越了世界树本身运行的某些‘规则’,直指存在之本源。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中带着敬畏的心情,缓缓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微颤,轻轻地触摸向那冰凉的竹简表面。
就在他的指尖与竹简接触的那一刹那,异变陡生!
一股庞大、浩瀚、纯粹到了极致的‘信息洪流’,并非以文字或图像的形式,而是以一种最直接的‘概念’与‘认知’的方式,瞬间冲破了一切阻碍,汹涌地灌入他的意识深处!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些充满了无限“禅意”与“空性”智慧的箴言,如同一声声洪钟大吕,在他灵魂深处震响。它们不像是在传授知识,更像是一把精准无比的‘钥匙’,直接打开了他认知层面最深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枷锁’!他体内那原本就已经相当强大的“文学之力”,在这股至高哲学的洗礼与淬炼之下,开始发生了某种根本性的、‘质’的飞跃与升华!
他的意识仿佛被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俯瞰着无尽的世界树。那无数的‘枝叶’(世界),无数的悲欢离合(故事),在他“眼”中,不再那么沉重而真实,它们仿佛化为了一个无比宏大、不断生灭的‘集体梦境’。而他们这些穿梭其间的‘故事角色’,无论是英雄还是小丑,是创造者还是回收者,都不过是这场宏大梦境中的一部分,有喜有悲,有成有败,爱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