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意识本体的“精神污染”。他们的克隆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异变,生长出不属于自身的、怪异的器官;他们的记忆开始与站点内早已死去的研究员们的痛苦记忆发生重叠与混淆。他们传回的最后一句完整讯息是:“……神,在哭泣。我们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痛苦’,太‘真实’了。我们……我们不想再战斗了。我们想……与他……融为一体……”随后,通讯被无法理解的噪音彻底淹没,tau-5这支基金会最为精锐的“不死部队”,被确认全军覆没,其存在本身很可能已被那个孕育中的“受难之神”完全“同化”。
看完这份混合着冰冷数据与疯狂呓语的报告,即便是“旅人号”上这些早已见惯风浪、自身也多为“异常”的乘员们,也不禁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与头皮发麻。
“……乖乖……这,这哪里是去‘冒险’……”杰克的脸色变得比瘟疫医生的乌嘴面具还要苍白,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这简直就是排着队、唱着歌,主动去‘送死’啊!舰长,要不……咱们再慎重考虑一下?找个借口,比如集体食物中毒或者引擎故障,回绝了万界商城那帮混蛋?”
“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刘海缓缓摇头,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虽然凝重,但眼神依旧如同磐石般坚定。“航线已设定,契约已明了。更何况……”他的目光转向舰桥角落,落在了那位几乎与环境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上,“我们船上,恰好有一位‘专业人士’,似乎对此行‘期待’已久。”
只见瘟疫医生mVp-049,此刻正微微佝偻着身体,戴着黑皮手套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身体因极致的兴奋而难以自抑地轻轻颤抖着。他那隐藏在乌嘴面具下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舷窗与层层空间,直接落在了那个遥远的地狱之上。
“完美……太完美了……”他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带着喘息的声音低声感叹,“这就是……‘瘟疫’的……终极‘艺术’!是‘生命’与‘死亡’在最混沌状态下达成的……最‘和谐’的‘交响乐’!”“不行!我必须去那里!我必须亲眼见证这场伟大的‘病变’!然后……用我的‘手术刀’……为它带来最终的、极致的‘完美治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狂热与使命感。任何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任何试图阻止049去“面见”他心目中这“终极病例”的行为,都极有可能在旅人号内部引发一场灾难性的、“优先级极高”的“内部收容失效”。
看着自己船上这群“唯恐天下不乱”、对常人眼中的绝境反而充满期待的“疯子”们,刘海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无奈与决然的复杂笑容。或许,也唯有他们这艘由“bUG”、“废案”与“异常”组成的、“怪物”般的方舟,才拥有足够的疯狂与特质,去闯一闯这个连基金会都望而却步的、“怪物”的终极巢穴。
在经历了数次极其不稳定、仿佛随时会坠入虚空乱流的空间跳跃之后——这主要是由于目标世界本身的时空结构就已处于极度脆弱和扭曲的状态——“旅人号”方舟,终于抵达了mVp-1730所在的,那片被死亡笼罩的宇宙。
舷窗之外的景象,令人心悸。那是一片近乎绝对的、死寂的黑暗虚空。没有熟悉的星辰,没有闪耀的星云,甚至连宇宙背景辐射都微弱到几乎无法探测。这个宇宙所有的“生命”光华与秩序“光芒”,仿佛都已经被远方那个唯一的“存在”彻底吸干、榨尽。
而在那无尽黑暗的最中央,如同黑色天鹅绒上的一颗溃烂脓疮,悬浮着一个巨大无比、仍在缓缓搏动着的“肿瘤”。那,就是Site-13。它的外表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活体生物般的质感,在不断地蠕动、扩张。无数暗红色的、仿佛由血肉构成的脉络,与扭曲断裂、锈迹斑斑的金属结构疯狂地纠缠在一起,构成其主体。它仿佛一个拥有自己独立“心跳”的、活着的“星球”。更令人不安的是,无数充满了极致痛苦与怨恨的“灵魂”虚影,如同飞蛾扑火般在其表面盘旋、哀嚎——尽管在真空的宇宙中本应听不见任何声音,但那强烈的“精神怨念”却仿佛能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