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即刻驰援!!”
甘宁面色沉冷如水:“末将——遵命。”
然而,那未愈的伤势和一丝不祥的预感,让他心头沉重。
…………
鲁阳城死寂三日,军民不眠不休!
十余条地道自城内悄然掘进,穿墙破土,直通城门外五丈地下!
城外地下,正凿开一座五丈长、四丈宽、两丈深的巨坑!
坑壁溜滑如镜,坑底堆满焦干柴草!
大量桐油松脂顺地道灌入,浸透木芯,气味刺鼻呛人!
坑顶横跨两根巨木,上铺厚板,再覆薄土碎石伪装,混同荒野,浑然一体!
老幼负筐攀绳,肩脊磨见白骨,掘坑所出泥土,悉数从地道运回城中!
于城门内三十丈处,筑起一道高一丈余的厚实半圆土墙!
墙顶滚木礌石堆垒如丘,松脂火球如星罗布!
无数双血眼藏于墙后,紧盯墙前那片与城门洞相连的三十丈见方空地!
焚城杀局已成!只待敌军入瓮:
城门楼上,王猛望着城外那片平静得诡异的“坦途”,心神不宁,冷汗渗出额角:
“大人神思鬼谋!然……末将斗胆,如何能定准必是张浩领军入瓮?
又怎保那……陷阱定在贼军尽入时崩毁?”
刘俊负手一笑,眼神锐利如鹰隼捕食:
“甘宁两败云长,锐气尽挫!听闻其更遭五十军棍之辱,主臣嫌隙深种!
张咨岂敢再将破城要务,托于折戟之将?”
他遥指南阳大营方向,继续说道:
“更何况那张浩,少年英武,好领兵冲锋,见甘宁伤势未愈,必会主动请缨!
要想破城,张咨……别无选择!”
王猛听的连连点头。
“至于塌陷……”
刘俊嘴角勾起一丝冷峭弧度,
“本县已令乡民披甲奔踏,反复实测!
两千人蜂拥踩踏之烈,其上木板支撑半刻即裂!
待南阳前军入瓮,中军踏足这伪土时——
人潮冲击叠加,正是总崩之机!”
他声音陡然一沉:
“届时烈火焚断归途,张浩陷于火狱,张咨必驱甘宁残兵救援!
此贼之败——始于援兵出营之时!”
王猛心头剧震!
眼前之人竟将敌军践踏之力、骨肉亲情、溃兵冲势皆化为绞索!
他深揖及地,喉头哽咽:
“大人算尽天时地利人心!末将——粉身碎骨,也定将此戏唱到惊天动地!”
“好!”
刘俊重重一拍他肩甲,“勿忧!那张浩便是保汝孩儿平安的护身符!
待城外火起,本县将亲自坐镇接应!”
“谢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