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引兵来犯,该如何是好…
时间不多了...
刘俊猛地攥紧腰间玉带,指节发白。
此处终究是颖川地界,非他南阳根基。
随行亲卫不过数十,既要护持郭嘉、荀彧周全,又要...
他突然一拳砸在廊柱上,震得梁间灰尘簌簌落下。
那个该死的穿越者近在咫尺,若能取其首级,系统定有厚赐。可如今...
难道真要逃走...
刘俊咬得牙龈生疼,喉间溢出一声不甘的低吼。
甘宁忽地按刀上前,刀环铮铮作响。
军师,末将有一事不明。
他浓眉紧锁,
颖阴虽非雄城,亦有城墙高垒,破之不易吧。那张霖何不在南阳道上设伏?岂不更省力?
郭嘉轻摇羽扇,眼中闪过赞许之色:
兴霸此问切中要害,但有两处错误。
甘宁不解的问道:“请军师直言。”
其一,张霖困守城中,如笼中之鸟,无法及时与城外援军互通消息。
郭嘉微微前倾身子,羽扇在案上轻点,
只能约定时间,里应外合。
烛火摇曳间,郭嘉继续道:
其二,夜袭城池实乃上策。守军夜间必然懈怠,若再有内应开启城门...
郭嘉羽扇轻点,扇尖指向北门方向,破城不过顷刻之间。
郭嘉稍作停顿,神色凝重的继续说道:
更甚者,荀府距北门三里有余。待城破烽烟起时...
手中羽扇地收拢,在案上击出闷响:
我等恐已成瓮中之鳖矣!
堂内霎时一静,众人闻言皆神色骤变,连烛火都为之一颤。
反观官道设伏...
郭嘉摇头轻笑,
且不说恶来、兴霸二位将军勇冠三军,单是沿途地形复杂,就难以做到万无一失。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甘宁:如此比较,孰优孰劣,不言自明。
甘宁肃然抱拳:军师高见,宁受教了。
刘俊急步上前,衣袂带起案上烛火摇曳:
奉孝,计将安出?
郭嘉羽扇轻摇,不疾不徐道:
明公勿忧。
扇骨在灯下泛着幽光,依嘉所料,张霖必选子时至寅时袭城。
忽将扇面一收,点向北门方向,届时胡车儿定会偷开城门。
他起身踱步,衣袍随动作轻摆。
其一,当速遣人密会董县令,令其暗增北门守备。
脚步一顿,
其二,遣一员上将伏于城门附近,待胡车儿现身..即刻拿下!
典韦猛地踏前半步,青砖应声龟裂:某愿往!
其三,可先遣精锐埋伏于城北贫民区各要道。
郭嘉羽扇忽转,如灵蛇般指向城北,
待擒下胡车儿,即令精兵假扮援军,在贫民街巷大造声势。
他唇角泛起冷意:那小儿闻援军至,必启门观望,届时...
羽扇猛地收拢,作擒拿之势:
便可一举成擒。只要此子在手,城外敌军投鼠忌器,自当不战而溃,则颖阴危局不攻自破。
妙啊!
刘俊拍案而起,震翻茶盏也浑然不觉。
他猛地攥住郭嘉手腕,奉孝真乃神机妙算!
郭嘉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耳根微红,轻咳道:
明公过誉了。
郭嘉手腕微动欲要抽回,反被刘俊握得更紧。
那掌心传来的力道,竟让他这病弱之躯也觉生疼。
事不宜迟,请明公速速下令。
话音未落,甘宁已按刀出列,霸海大刀在烛火下泛着寒光:
末将请命!
典韦更是踏前一步,铁塔般的身躯震得地砖微颤:
某定生擒那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