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甘宁,率荆州水师并江东子弟兵,奉王命前来会师!参见主公!”
甘宁声若洪钟,抱拳行礼。
他身后,孙坚、孙策、高顺等亦齐齐躬身:“参见楚王!”
刘俊快步上前,一把扶起甘宁,目光扫过孙坚等人,心中激荡。
“兴霸、文台、伯符、孝父,诸位将军辛苦了!一路波涛,来得正是时候!”
甘宁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
“接到主公飞鸽传书,言渤海战急,宁便日夜兼程,幸好赶上了!
此番不仅带来水师战船百艘,更有孙将军和高将军带来的七万江东新练锐卒,皆已熟悉火铳战法,愿为主公前驱!”
刘俊看着眼前这支生力军,尤其是军容严整、装备着新式火铳的七万江东子弟,多日来的沉重压力为之一缓。
他重重拍了拍甘宁和孙坚的肩膀:
“好!有兴霸水师控扼渤海,有文台、伯符、孝父与七万江东新军相助,我军如虎添翼!
信都之战,胜算大增!”
刘俊当即下令:“兴霸,水师暂泊渤海,保障粮道,策应两岸!”
“文台、伯符、孝父,速率新军上岸安营,与主力汇合休整,明日一同开拔,兵进信都!”
“诺!”
随着这支强大生力军的到来,楚军大营的士气明显为之一振。
…………
四月十七,并州,上党郡壶关。
暮春的太行山麓,本该是草木葱茏的时节,此刻却笼罩在浓重的硝烟与血腥之中。
壶关,这座扼守太行陉、连接并冀的天下雄关,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被混凝土加固的关墙之上,满布炮火留下的焦黑弹坑与裂缝。
残破的“楚”字战旗在夹杂着火药味的山风中,猎猎作响。
关外,武田信玄率领的两万六千余日军,已在此顿兵五日。
关内,武安君白起肃立在箭楼之上,眉头紧锁,凝视着城外敌军井然有序的营垒。
他麾下虽有七万之众,是敌军的近三倍,但装备差距犹如天堑。
楚军主力仍是冷兵器时代的配置:
威力大但射速缓慢的床弩、需要长时间准备的震天炮、以及作为远程主力的南阳连弩。
唯一称得上“先进”的,便是刘俊紧急调拨来的万余支射程和射速均远逊于日军的仿制火铳。
“武安君,”
副将魏延声音低沉,指向关外日军正在向前推进的炮兵阵地,
“倭寇的火炮又要开始了。”
白起面无表情,只是微微颔首,声音冷硬如铁:
“传令,各部依计行事,避其炮火锋芒,待其步卒近前,再以弩炮痛击!
告诉将士们,我们的任务,是拖住他们!一寸山河一寸血,绝不可让倭寇踏过壶关!”
他的策略简单而残酷:
利用壶关天险和兵力优势,以空间换时间,用血肉之躯消耗日军的弹药和锐气,为信都主战场争取时间。
上午辰时,日军炮击准时开始。
“轰!轰!轰!”
二十多门红夷大炮发出震耳欲聋的齐射!
炮弹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精准地砸向壶关关墙及守军阵地!
混凝土包砖的关墙在猛烈炮火下剧烈颤抖,碎石横飞。
一段女墙被直接命中,轰然炸开一道口子,上面的守军连同床弩瞬间化为齑粉!
炮火延伸,开始覆盖关墙后的营垒和通道。
楚军士兵们蜷缩在预先挖好的防炮洞和掩体里,感受着大地剧烈的震颤。
泥土簌簌落下,每一次爆炸都仿佛死神在耳边咆哮。
压抑的窒息感弥漫开来。
炮击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方才渐渐停歇。
阵地上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尘土味。
“敌军上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