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尤其是孟氏,一想到江明棠十六年竟住在后偏房,更是垂泪。
要知道侯府的后偏房,都是给奴仆住的。
女儿受了苦,还忍着不跟他们说,无非是不想让他们担心罢了。
在这般心境下,孟氏跟威远侯就更想补偿她了,当即让人拿着府图择了几个宽阔朝阳的院子,送去给她挑。
也是不出孟氏意料,兴许是怕再起什么纷争,懂事的女儿挑了个简单的小院子。
威远侯怕江明棠再觉得委屈,索性命人打通了邻院,合而为一,只待花上三五天整顿一番,就可以作为她的居所。
江明棠得知此事时,也是拿出了最好的演技,对着他们演了一出感念涕零。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江云蕙耳朵里。
她本来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心,顿时又失去了理智,越想越委屈。
原本她觉得孟氏跟威远侯,仍旧可以像从前那样宠着自己。
可是孟氏不但提了让她搬院子的事,还在后来说了她一通,让她懂事些,不要去找江明棠闹。
这让江云蕙觉得非常委屈。
从前她犯了再大的错处,母亲连说都不会说一声,反而会替她开脱,如今却为了此事训她。
更不用提,威远侯还将两个院子打通,给江明棠做住处,更刺中了她的心。
因为她以前也在他们面前抱怨过,芳华院不够大,想把旁侧的小花圃也纳入其中,改做鱼池,结果被说是胡闹。
果然亲生的回来了,她这个养女,便不算什么了。
往日十几年的感情,到底也抵不过那点血缘。
这么一想之后,江云蕙郁郁寡欢,门都不想出,索性称病。
孟氏原本还对江云蕙去找江明棠闹的事感到寒心,转头听闻她病了,又升腾起怜惜之情,去哄了她两天。
江明棠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
日子还长着呢,她争这一时一刻没有意义。
威远侯带着她认清了家里的叔伯姨婶,还有兄弟姊妹。
重新上了族谱与家簿后,一切彻底定了下来。
江明棠也在几日后,搬进了修整好的毓灵院里。
这日天朗气清,她按例去给老夫人请安,竟然看到了称病久卧的江云蕙。
她看着比从前要憔悴些,但好在不总是刚哭过的模样了。
见了江明棠,也扯出一抹笑,客气地叫长姐,又恢复了从前那副大家千金的得体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