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棠完全没有挪动的意思,闻言也不生气,反倒笑了。
“据我所知,忠勇侯府长房并无千金,你是二房的小姐吧?”
她点破她的身份:“我父可是与忠勇侯同品阶,我又比你年长些,才刚碰面你不问好也就罢了,张口便说我没教养,那我倒想问问陆姑娘,忠勇侯府便是这般教你礼数的么?”
“又或者,我该去问问你婶母如何才算知礼?毕竟她刚刚才夸过我。”
陆静贤脸色顿时变了变:“不愧是微贱商户养大的,惯是牙尖嘴利!”
她是二房姑娘又如何?
家中人都宠爱她,她自有底气倨傲。
“商贾要做生意,自然得巧舌如簧。”
江明棠丝毫不觉得被羞辱:“至于我养父母,天下皆为王土,臣民皆是帝子,大家都一样效忠陛下,只不过各尽其责,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昔日太祖还是走贩出身呢,难道你觉得,他便不配打下这片江山?”
陆静贤一滞:“你胡……”
“再有,你自认出身忠勇侯府,高人一等,那为何与我二妹妹交好?既与她交好,又怎么能羞辱她生父生母?”
江明棠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还是说你不过表面友善,心里瞧不上我二妹妹?那还真是虚伪。”
霎时,陆静贤指着她“你……”了半天,连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身后,原本心中怀揣着隐秘的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的江云蕙脸色顿时苍白。
她只庆幸好在现下没有旁人,不然她的脸面往哪放!
她的父母是威远侯夫妇,不是豫南商贾!
陆静贤意识到自己在嘴皮子上占不到便宜,冷哼一句。
“我不同你一般见识!我来只是想警告你,你别以为云蕙性子好你就可以欺负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让她受委屈,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家中事就不劳陆姑娘操心了,况且我与二妹妹相处融洽,平日里少有的会面都是谈笑风生,何来欺负一说?”
江明棠眸光尖锐地落在江云蕙身上:“还是说二妹妹你对陆姑娘说了什么,才让她有此误解,不若我们去母亲那评一评,看看你在家中到底有没有受委屈?”
伙同外人一道,在这种场合给她泼脏水,真是蠢货。
猝不及防对上江明棠意味深长地目光,江云蕙慌忙挪开视线,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出面说和,劝了陆静贤几句,又强拉着人离开,免得惹来其他宾客注意。
但江明棠可不打算将这事就此放过,她向来是别人犯我一分还回去十分的性子。
再去见孟氏与陶氏时,神色郁郁,一眼便让人瞧出是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