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明棠其实很想回他一句,她现在所站之地是军营外,根本不算违纪。
但裴景衡是太子,他说了算。
反正,她也没吃亏。
于是江明棠收起装可怜时的柔弱,恭敬说道:“是,臣女谨记殿下教诲。”
裴景衡应了一声,将行刑一事交由江时序去办,而后便向着统帅营帐的方向而去。
看着他颀长背影,江明棠敛下眸中情绪,变得无比平静。
她顺势故意演了这么一出狡黠可怜,裴景衡的好感度却连动都没动,真不愧是十个亿,确实难对付。
元宝深以为然:“宿主,裴景衡不好搞啊。”
“不好搞就说明能搞,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求我搞他。”
元宝:“……”
等下,怎么有点奇怪。
她说的搞,跟它说的搞,好像不是一回事。
目送走了裴景衡,江明棠转过身来,看见被押在长凳上不得动弹的封庆山,满脸遗憾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封士官,方才你要是听我的劝,早点认罚,就只用扛三十军棍,现在要受五十军棍了,还是太子殿下亲赐,哎呀,我就是想替你求情,也不敢开口。”
封庆山简直被她气的几欲吐血:“你给我等着,迟早要你好看!”
要不是江明棠突然冒出来,他跟陆远舟打完架,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哪里会惹来五十军棍?
江明棠摸了摸脸,笑了笑:“谢谢封士官,我也觉得我生得挺好看的。”
封庆山咬牙切齿:“你可千万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的话,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这话时,他阴恻恻地盯着江明棠,像是一条毒蛇一样。
然而下一秒,长棍重重落在他身上,甚至于能听见隐隐风声,力道极大,令他皮开肉绽,发出惊叫。
封庆山竭力扭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江时序替代了营中刑罚军,正在打他。
“江时序,你想干什么!嗷!”
江时序沉着脸:“你归在我营下,犯了错,也理当由我亲自教训!”
说着又是一棍子落下,痛得封庆山骂骂咧咧,却又无法反抗。
打板子这事儿,很有些讲究,尤其是在军中,士兵将帅格外重要,所以肯定不能因为他们犯了点错,就把他们打残打死。
太子虽然罚了封庆山,但没有动大怒,应该不是要把他往死里打的意思,那么行刑军就会把握分寸,最多打得他受点皮肉伤,躺几天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