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
“将军……您这是……”崔岑完全懵了。
“我要你,做我的信使,把我想要京城知道的消息,送出去。”楚骁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做好了,你能活。做不好,或者敢耍花样……”
他没说完,但眼中的杀意已经说明一切。
崔岑瘫软在地,冷汗浸透衣背。他明白了,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对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现在,更是成了对方反向递出的一把毒刃。
“下官……下官遵命。”他颤声应下,再无丝毫侥幸。
楚骁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那太监:“公公。”
太监身体一颤,连忙躬身:“将军有何吩咐?”
“劳烦公公,也写份奏报吧。就按你看到的实情写,玉门关大捷,斩首数千,然楚将军重伤,军中乏粮,恳请朝廷……哦,现在是监国殿下,速拨粮饷医药物资,以安边军之心。”
太监愣了一下,随即了然。这是要借他的口,向京城那位监国的瑞王施压,或者……试探?他不敢多想,连忙应下:“咱家明白,咱家这就写。定将将军之苦衷,上达天听!”
楚骁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牢房。
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深吸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让京城的豺狼们猜去吧。
他现在更需要时间,消化战果,舔舐伤口,准备下一场搏杀。
京城。瑞王府。
赵瑢如同困兽,在书房内焦躁地踱步。崔岑的第二封密信已经送到,信中描述的玉门关“惨胜”后的虚弱景象,让他心跳加速,却又疑虑重重。
楚骁真的重伤了?玉门关真的只剩下一口气了?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
但他派去的另一路心腹暗中观察,也回报说玉门关确实在大量焚化尸体,守军面貌疲惫不堪,关防似乎外紧内松。而且,谢文渊那个老狐狸最近似乎也有些异动,门下官员频繁出入,像是在密谋什么。
“不能再等了!”赵瑢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孤注一掷的疯狂,“无论楚骁是真是假,赵元庚重伤未愈,京城守备空虚,这是本王最好的机会。”
他看向面前的心腹老太监和一名穿着禁军服饰的将领:“我们的人,能调动多少?”
那将领低声道:“京营右卫指挥使是咱们的人,能拉出两千甲士。皇城西门守将也可策应。只是……漠北王在京城内外驻有重兵,尤其是他的金狼卫,战力强悍。”
“擒贼先擒王!”赵瑢咬牙道,“只要趁其不备,攻入皇城,控制住赵元庚和太后,拿到玉玺,以太后名义下诏废黜逆贼,则大事可成。”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去准备。三日后子夜动手,成败在此一举!”
老太监和将领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和恐惧,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躬身领命:“是!”
同一片夜空下,谢府书房。
谢文渊看着面前一份刚刚收到的密报,久久不语。密报来自西北,详细描述了玉门关真实的战况——楚骁以自身为饵,诱敌深入,用前所未闻的“地火”之计重创联军,自身虽伤,却远未到垂危地步。
老宰相枯瘦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和更深的忌惮。
楚骁……此子不仅悍勇,更兼狠辣诡诈,竟能想到如此战法!经此一役,西北格局已变,此子已成一镇枭雄,再非池中之物。
他又拿起另一份密报,是关于瑞王赵瑢近期频繁异常的活动迹象。
“蠢货,自寻死路……”谢文渊低声叹息。赵瑢那点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赵元庚?恐怕此刻,一张大网已经悄然张开。
他沉默良久,终于提笔,在一张小小的纸条上写下几行字,然后将其仔细封入一枚小巧的铜管内。
“来人。”
老仆悄无声息地出现。
“把这个,用最快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