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转为惊愕和难以置信:“怎么回事?!狄人怎么会冲我们来?!他们不是该…
他猛地看向旁边的冯允。冯允此刻也是脸色煞白,眼中充满了惊疑不定,尖声道:“咱家…咱家也不知啊!左贤王他…”
孙望却是又惊又急:“大将军!快!调转枪头!防御侧翼!不然全军危矣!”
然而,已经太晚了。
狄人骑兵的速度快得惊人,转眼间就狠狠撞入了朝廷大军混乱的侧后方!马刀挥舞,铁蹄践踏,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朝廷军正全力攻城,阵型根本无法及时调整,侧翼和后方几乎是毫不设防地暴露在了狄人的铁蹄之下。
惨叫声、惊呼声、马嘶声瞬间压过了攻城的喊杀声。朝廷军的攻势为之一滞,整个军阵陷入了极大的混乱。
城头上,压力骤减的王校尉和守军将士都愣住了,看着城外突然自相残杀起来的两股敌军,有些不知所措。
唯有一直站在北城墙箭楼上的楚骁,眼中猛地爆发出锐利的光芒。
他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
狄人果然如他所料,选择了在他们认为最“合适”的时机出手,想要收割最大的利益。但他们低估了赵锐大军的混乱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掌控力,更没想到,楚骁早已为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胡彪!”楚骁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
“末将在!”早已等得心焦难耐的胡彪轰然应诺,眼中燃烧着嗜战的火焰。
“看到狄人冲阵的那个缺口了吗?那是阿史那贺鲁的本阵所在!我给你所有骑兵,再从步兵中挑选最悍勇者,凑足五千人!从北门出,直插那个缺口!目标只有一个——阿史那贺鲁的狼头大纛!给我斩将夺旗!”
“得令!”胡彪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转身就要走。
“等等!”楚骁叫住他,语气森然,“记住!冲进去!搅乱他们!杀了阿史那贺鲁最好,杀不了,也要把他打疼打残!然后立刻撤回,不可恋战!”
“明白!”胡彪重重抱拳,旋风般冲下城去。
很快,玉门关北门悄然打开,以胡彪为首的精锐步骑混合部队,如同蛰伏已久的猛虎,悄无声息地潜出,然后骤然加速,向着正在朝廷军侧翼疯狂砍杀的狄人骑兵队伍的后腰,狠狠捅了过去。
与此同时,楚骁对传令兵厉声道:“通知王校尉!东城墙所有守军,除必要守备人员,全部出城!反击!目标——朝廷军攻城部队!趁他病,要他命!”
“吹号!全军反击!”
呜——呜——呜——
玉门关城头,响起了前所未有的、充满决绝和反攻意味的号角声!
原本苦苦支撑的守军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怒吼!绝处逢生的狂喜和积压已久的怒火,化作了无穷的力量!
城门洞开,吊桥放下。王校尉一马当先,带着如狼似虎的守军,如同洪流般冲杀而出,直接撞入了因侧翼遇袭而惊慌失措、进退失据的朝廷攻城部队之中。
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朝廷军前有守军疯狂反扑,侧翼和后方被狄人骑兵蹂躏,彻底陷入了混乱和崩溃。士兵们不知所措,自相践踏,军官无法有效指挥,整个大军有崩溃的趋势。
赵锐在中军旗下看得目眦欲裂,他怎么也想不到,转眼之间,攻守易形,胜券在握的局面会崩坏至此。
“顶住!给我顶住!”他徒劳地嘶吼着,挥舞着佩剑。
孙望拼命组织亲卫营,试图稳住阵脚,但败局已如雪崩,难以挽回。
而另一边,胡彪率领的五千生力军,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狠狠刺入了狄人骑兵的侧后。狄人正杀得兴起,根本没料到玉门关守军竟敢主动出击,而且目标直指他们的核心。
胡彪一马当先,手中长刀如同旋风,所过之处,狄人人仰马翻!他瞪着一双铜铃大眼,死死盯着那面狼头大纛,拼命杀去。
阿史那贺鲁正指挥部队冲杀,忽闻后方大乱,回头一看,只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