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十几息内结束。四名倭寇全部毙命,而黑石峒方面,仅有两人在对方临死反扑时受了轻伤。
“搜索洞穴!清点物资!”岩鹰立刻下令。
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在木箱里找到了另外三支完好的火铳、数量可观的火药和铅弹、几箱压缩干粮和淡水,以及最重要的——一卷绘制在羊皮上的精细海岸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了鬼哭湾以及附近几处适合登陆的地点,还有对黑石峒等几个俚人部落兵力、习性的大致评估。
楚骁展开地图,眼神冰冷。证据确凿!赵元庚和海蛇帮对岭南的野心,昭然若揭!
“烧掉所有带不走的东西,带上缴获,立刻撤退!”楚骁果断下令。此地不宜久留,枪声可能已经惊动了附近可能存在的其他敌人。
战士们将火铳、弹药和地图小心收好,将其余物资堆在一起,点燃。熊熊火光映照着洞壁,也映照着俚人战士们初战告捷后兴奋而又凝重的脸庞。
就在楚骁于岭南鬼哭湾取得一场关键小胜的同时,远在西域的西州(高昌),一场关乎未来走向的争论,也在王宫的密室内进行着。
西州王子张掖已然返回,带回了关于玉门关、楚骁以及中原剧变的详细消息。此刻,他正站在西州王麴文泰面前,慷慨陈词。
“父王,儿臣亲眼所见,那楚骁绝非池中之物!勇武善战,治军严明,更难得的是在边民和军中威望极高。赵元庚弑君篡位,人心不服,中原动荡,此正是我西州重返东方,重振祖辈荣光的天赐良机!若此时雪中送炭,助楚骁一臂之力,将来他若成事,我西州必得厚报!即便不成,我们也可借此与玉门关建立联系,获取中原的丝绸、瓷器,卖出我们的玉石、骏马,利大于弊!”
西州王麴文泰是一位年近五旬、面容儒雅却目光深邃的王者。他捻着胡须,沉吟不语。下方,以丞相为首的老成持重派则提出了反对意见。
“殿下,此言差矣。那楚骁如今自身难保,被赵元庚重重封锁,犹如风中残烛。我西州僻处西域,与中原相隔遥远,何必去趟这浑水?若是援助楚骁,得罪了赵元庚,他若发兵来攻,或是断绝商路,我西州如何自处?不如严守中立,与双方都保持贸易,方为上策。”
“丞相所言,乃是苟安之策!”张掖据理力争,“赵元庚野心勃勃,岂会满足于中原?他日若稳定内部,必然西顾!届时,我西州还能独善其身吗?楚骁如今虽困顿,但猛虎困于浅滩,终非池中之物!此时投资,正是奇货可居!”
“风险太大!”
“机遇稍纵即逝!”
双方争论不休。西州王麴文泰听着双方的辩论,目光闪烁。他心中何尝没有重现当年高昌王国辉煌的梦想?但作为一国之主,他必须权衡利弊,考虑子民的安危。
“好了。”麴文泰终于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楚骁此人,确有不凡之处。赵元庚,亦非善与之辈。我西州,不能轻易表态,但也不能毫无作为。”
他做出了一个看似折中,实则暗藏机锋的决定:“张掖,你以个人名义,组织一支小型商队,携带一批我西州特产的良马和疗伤药材,设法穿过封锁,前往玉门关。不必言明是官方援助,只说是感念楚将军抗狄之功,略表心意。同时,仔细探查玉门关的真实情况,以及……楚骁其人的志向究竟有多大。”
这既是对楚骁的一种有限投资和试探,也为西州留下了回旋的余地。
张掖眼中闪过喜色,躬身领命:“儿臣遵命!”
西州的命运之轮,因为中原的动荡和楚骁的出现,开始缓缓偏转,驶向未知的方向。
楚骁和岩鹰带着缴获和胜利的消息,在天亮前顺利返回了黑石峒。当那卷标注着侵略意图的地图和缴获的火铳摆在老峒主和各位长老面前时,整个部落群情激愤。
事实胜于雄辩,北边朝廷的恶意已经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萧远兄弟,你是我黑石峒真正的朋友!”老峒主握着楚骁的手,激动地说道,“是你,让我们看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