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设想,派人火速送往京城格物院。他并不知道,这封来自边疆的信,将会对帝国的技术发展产生怎样的影响。
数月后,北疆捷报与西洋的初步情报几乎同时抵京。
镇北王麴智盛亲率大军,长途奔袭,在雅库茨克城下与俄军激战数日。靖军凭借火炮优势与严整的阵型,大破俄军,攻克雅库茨克外城,焚毁其大量物资,叶尔马克率残部狼狈逃入森林深处。虽然未能竟全功,但此战沉重打击了沙俄在东方的气焰,北海周边部落无不震恐臣服。
而沧派往黑海方向的“奥斯曼”商船也传回消息,成功与正在对抗沙俄的克里米亚汗国及波兰-立陶宛联邦的代理人搭上了线,隐晦地表达了靖朝愿意提供某种程度“间接支持”的意向。
捷报传来,朝野欢腾。然而,就在这胜利的气氛中,几道弹劾镇北王“擅启边衅”、“穷兵黩武”、“耗费国帑”的奏章,也悄然递到了楚骁的案头。矛头隐隐指向了支持北疆用兵的皇次子,以及他背后若隐若现的“格物”、“强兵”理念。
定鼎十五年的靖朝,在北方用敌人的鲜血洗刷了耻辱,在西洋布下了牵制的棋子,在东海孕育着技术的需求,在朝堂则迎来了胜利背后的第一次政治暗流。
楚骁看着捷报与弹章,目光幽深。他嘉奖了北疆将士,驳回了弹劾,却也对皇次子近来与格物院、兵部将领过从甚密的行为,发出了轻微的敲打。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帝国的扩张之路,注定由白骨与烽火铺就。而通往那至高权杖的道路,也同样开始被无声的博弈与暗箭所浸染。北疆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风暴,正在全球视野与内部传承的双重维度上,悄然凝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