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无比、耳长面丑、蠢态毕露的——驴头!
驴眼呆滞,驴唇翻翘,甚至还下意识地耸动了一下长长的耳朵!
“啊——!”胡守备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如同被火烫了一般,猛地向后跌坐回去,冷汗瞬间湿透重衣,如同刚从蒸笼里出来!他手脚冰凉,指着那鳞镜,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何?可见得真面目了?”白老长冷笑道,“此即汝之本来面目!枉自披着官服,坐在这高堂之上啸鸣,实则不过是黔驴之技,见刍豆(贿赂)则俯首帖耳,受人(妖邪)羁绊!驴之本事,不过如此哉!哈哈哈!”
其笑声尖锐刺耳,如同竹裂金石,蕴含着无尽的嘲讽与威严,震得满堂衙役面无人色,两股战战,几欲先走。那面鳞镜在笑声中,光芒一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碎裂成无数片,旋即化作点点白光,消失无踪。
公堂之上,一片死寂。只剩下胡守备粗重惊恐的喘息声,和白老长那令人心悸的狂笑。
